周圍的新兵憋笑憋得肩膀發抖，錢多多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就在這時，周正突然一拍大腿：“別集體練了！一個個來！趙虎先上，唱《強軍戰歌》第一段！”
趙虎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氣，扯著嗓子就唱，雖然調子偶爾飄，但勝在氣勢足，周正點了點頭。
“還行，氣勢夠了，下次把調子穩住。”
接著是陳曉，聲音不大卻很穩，沒跑調也沒忘詞，算是中規中矩。
輪到錢多多時，他磨磨蹭蹭地挪到前面，剛開口唱了半句，就被周正喊停。
“算了算了，你先一邊看著，讓別人先唱！”
最后輪到林風。
他站在隊伍前，手里拿著軍歌本，卻沒低頭看，小時候在漁船上，爸爸常對著大海哼老歌，他耳濡目染，不僅記調子快，還練出了一副清透的好嗓子。
隨著周正的手勢落下，林風深吸一口氣，開口唱道：
“聽黨指揮，能打勝仗，作風優良，這是我們不變的信仰”
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特殊的穿透力，像海風拂過海面，清透又堅定。
每一個調子都精準落在節拍上，“決勝疆場”的尾音鏗鏘有力，“團結一心”的旋律里滿是凝聚力，連操場上的風都仿佛靜了下來。
2班的新兵忘了笑，周正也瞪大了眼睛，手里的軍歌本差點滑落在地。
等林風唱完最后一句，操場安靜了兩秒，接著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趙虎拍得手都紅了，陳曉推了推眼鏡，眼里滿是驚訝，連路過的訓練部干事都停下腳步，笑著問：“這新兵是專業學過唱歌的？”
錢多多站在旁邊，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饅頭，半天憋出一句：“林風，你這嗓子也太牛了吧！比我手機里的歌手唱得還好聽！”
周正反應過來，語氣里滿是驚喜。
“好小子！藏得夠深啊！不僅耐力強，唱歌還這么厲害，真是塊好料子！”
他突然看向錢多多，眼睛一亮，“錢多多！從現在起，你就跟林風學！中午之前要是還唱不好兩段，下午拉歌你就站在最前面，讓全營都聽聽你的‘跑調版’軍歌！”
錢多多臉一苦，卻趕緊湊到林風面前，一臉討好：“林風，好兄弟，你可得好好教我，我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丟人！”
林風看著錢多多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里也犯了難。
他唱歌好全靠小時候在漁船上的耳濡目染，從沒教過人，哪知道怎么把“五音不全”的人教會？
可周正的命令擺在那兒，他又不能拒絕，只能硬著頭皮點頭：“行吧，我試試但我也沒教過歌，要是教不好你別怨我。”
錢多多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趕緊把軍歌本遞過去：“不怨不怨！你怎么說我怎么練，哪怕讓我喊口號似的唱都行！”
林風拿著軍歌本，琢磨了半天，才開口：“要不我先把《強軍戰歌》的調子哼一遍，你跟著打拍子，先別管歌詞，把調子找對？”
他清了清嗓子，輕輕哼起旋律，調子平穩又清晰，連旁邊路過的2班新兵都忍不住停下腳步聽。
錢多多跟著林風的節奏，笨拙地用手拍著大腿，一開始還跟不上，哼到第三遍時，居然慢慢找到了點感覺。
雖然偶爾還是會跑調，但至少沒拐到《茉某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