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卻悄悄松了口氣，他本來還擔心林風會耍小聰明。
現在有陳峰這話，林風就算想作弊也沒膽子，這場賭約，他贏定了！
陳峰沒再多說，示意旁邊的助教發卷子。
卷子剛傳到手里，林風就快速掃了一遍。
軍事理論的選擇題大多是蘇老師標過的考點，數學題有三道是中午請教時蘇老師講過的類型，英語閱讀的專業詞匯也都是上周重點記過的。
得益于系統復制的“超強學習能力”，之前晦澀的知識點此刻清晰地像刻在腦子里，他拿起筆，幾乎不用思考，就能寫出答案。
旁邊的王磊也很快進入狀態，他基礎本就好，又復習了一周，寫題速度也不慢，時不時抬頭瞥一眼林風。
見林風下筆流暢，心里莫名有點慌，卻又很快安慰自己：林風肯定是在硬撐，專科水平的底子，怎么可能真會這些題？
小禮堂里只剩下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陳峰背著雙手在過道里踱步，金絲邊眼鏡后的眼神掃過每個人的卷子，沒一個人敢走神。
錢多多對著一道數學題皺緊了眉，偷偷看了眼陳曉的卷子，剛想伸手比劃，就對上陳峰的眼神，嚇得趕緊低下頭，老老實實地啃題目。
林風寫完最后一道英語作文時，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小時。
他檢查了一遍，軍事理論選擇題全對，數學大題的推導過程沒出錯，英語作文也用了幾個專業句型，保守估計能拿90分以上。
放下筆時，他無意間瞥見王磊還在啃一道數學大題，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陳峰注意到林風提前寫完，走過來拿起他的卷子掃了一眼，鏡片后的眼神動了動，卻沒說話，只是轉身繼續巡視。
王磊看到這一幕，心里更慌，手都開始抖，公式寫了又劃，劃了又寫，直到考試結束的哨聲響起，都沒算出正確答案。
“把卷子都交上來，明天上午公布成績。”
陳峰收完卷子，沒多停留，轉身就走，留下眾人在小禮堂里議論紛紛。
王磊走到林風面前，強裝鎮定：“別以為提前寫完就厲害，說不定錯了一大半！”
林風沒理他，只是對錢多多和趙虎說：“走吧。”
回到宿舍，林風簡單洗漱后就躺到床上，可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蘇清顏蒼白的臉、虛弱的笑容在腦海里反復浮現，他拿出那張寫滿考點的紙條，指尖摩挲著上面清秀的字跡，心里又酸又沉。
倒不是對蘇清顏有念頭，只是難得在國科大有個溫柔的女老師，在學習上對他還十分照顧。
再加上急性白血病那么嚴重的病怎么都不是滋味。
而宿舍的另外幾個人卻沒心思多想，錢多多、趙虎圍著陳曉，幾人湊在臺燈下對著卷子復盤。
“那道軍事理論題，你選的是‘體系對抗’還是‘非對稱作戰’？”
“數學那道大題，你算出來的結果是多少？”
陳曉一邊回憶一邊在草稿紙上寫：“軍事理論選‘體系對抗’，蘇老師講過。”
“數學最后一題答案是285，我驗算過兩遍。”
錢多多聽完，哀嚎一聲：“完了完了，我軍事理論選錯了，數學那題也算錯了，肯定不及格！”
隔壁2班的宿舍更是熱鬧，王磊拿著自己記下來的答案，跟幾個成績好的新兵核對完，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