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靜安拒絕的太干脆,這讓夏敘言都懵懵的。
俊郎的臉皺起眉頭,對她分析,“這里有什么好?你生母已經去世,父親又對你不好,奶奶苛待你,現在賣身契更是在死對頭身上。不要說你的婚事沒有著落,便是以后安然度日都是問題?!?/p>
“你是我的恩人,我必然不會虧待你。金銀珠寶不會短缺,也可以保證你的安危?!?/p>
這人或許不會傷害自己,但身邊人就不好說了。
她漂亮的眼眸對上夏敘言,鼓起勇氣說:“那我問你,我這般跟你走算什么?”
這話把夏敘言給問住了。
清白人家的姑娘,哪里能說跟男子走就跟男子走?
即便如今男女大防并不苛刻,也沒有這樣道理。
他的沉默在杜靜安意料之中,不過她越發冷靜,這個現象至少說明還有機會。
“夏郎君,你想去做什么便做什么,若是你對救命之恩實在耿耿于懷,我想你可以把藥錢給我,你我恩情就算這么斷了。”
“你只管放心,以后再見夏郎君我也不會挾恩圖報?!?/p>
也不知那句話惹惱了這人,話音剛落,他便紅著眼睛大步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原來你就是想要名分,我可以給你名分,我可以”
“夏郎君慎言!”
真是被他嚇了一大跳,那話怎么也不能叫他說出來。
臉皮不能撕破,若是撕破了,許多事情就沒了轉圜余地。
“你我只是萍水相逢,我不愿意跟你走,就只是單純不愿意,沒有其他緣由。”
就因為杜靜安打岔,夏敘言冷靜下來。
剛剛沖動了。
不可能娶她,要身份跟沒身份,要禮儀沒禮儀,琴棋書畫樣樣不精,甚至都不知其中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最重要的是,她不具備幫助自己的能力。
帶她走給什么身份?妾室?
即便是妾室那也得成親之后。
外室就更不可能。
這些對他前途妨礙很大。
“我知道了。藥錢我會給你,此外還有些其他東西,也是報恩。”
不想如此劃清界限,內心驅使他說不出那句話。
理智到底是和欲望保持一個平衡。
“我走了?!?/p>
他轉身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又說:“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都處理了。如果你看不慣宋家,我也可以”
“不用!”
“宋姐姐對我很好,你不要傷害她?!?/p>
夏敘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走。
不多時,掌柜敲了敲門,待里面的人同意之后進去。
“杜姑娘可有受傷?”
杜靜安愣了下,搖搖頭,“你們知道有人來過?”
掌柜笑瞇瞇的說:“知道。姑娘吩咐過,不過姑娘也說了那人不會傷害你?!?/p>
“我知道了?!?/p>
青姐為何也不同她說一聲?真是嚇人的很。
好在這人走了。
危險解除。
——
今天宋姚青和往常一個時辰起來,估摸著父母也就在這個時間出發。
誰料她一醒來,家里就只剩下勤嬤嬤和一位陌生人,爹娘早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