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慧慧似乎想到什么,當(dāng)場臉色煞白,眼神驚恐,說話支支吾吾,“是、是有這么回事。”
“遇到了什么事?”杜靜安拍拍她的肩膀,就是這個動作把陳慧慧嚇的差點跳起來。
杜靜安和宋姚青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很不對勁。
“沒、沒什么,沒什么事情。”捋了捋自己頭發(fā),坐好,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狼狽。
宋姚青讓云水把房門關(guān)上,守在外面。
而后開口:“這里都是自己人,你不用擔(dān)心,有什么問題說出來,說不準(zhǔn)能得到解決。”
自己人?聽到這話的杜靜安不免看了一眼宋姚青旁邊坐著的男人。
陳慧慧還是有些害怕。
可是不說出來是夜夜都睡不好。
杜靜安輕言細(xì)語的對她說:“說起來我們也是患難與共的朋友了,我們可以保證完全保密這件事,絕對不告訴旁人。”
陳慧慧眼淚汪汪,把杜嘉擠開,挨著杜靜安坐著,又揪住她的衣袖,聲音哽咽,“就在七天前的晚上,我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有黑衣人闖進(jìn)來,直言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要、要殺了我。”
“要不是我半夜起來路過我的院子,恐怕我現(xiàn)在尸體都臭了。”
想到這里還是忍不住打了個抖。
實在是太可怕了。
宋姚青斂眸思考。
“你平日里和誰有過節(jié)?還是那種要你命的過節(jié)。”
陳慧慧搖頭,“雖然我也不是啥好人,但怎么都稱不上要命的地步。除非、除非是我爹得罪過的人。”
宋姚青抱臂環(huán)胸,靠在椅子上,“如果是你爹的仇人,那多半是直接砍了你爹。畢竟那人能不生不息的摸進(jìn)你的院子,那摸進(jìn)你爹的院子也不是難事。”
“再想想。”
陳慧慧還是搖頭,突然,她愣了下,看向杜靜安,“如果非要說過節(jié),在旁人眼中,我和杜靜安的過節(jié)是最大的吧?”
“我知道是誰了。”七天前,剛好是爹娘離開的日子。
“是誰啊?”她還茫然的很。
宋姚青道:“那人你得罪不起,最好也不要知道。這件事除了我們,以后就爛在肚子里。”
看著她沉穩(wěn)而認(rèn)真的眼眸,陳慧慧呆呆地點頭。
阿爹說過,宋先生有大才,不是常人。他的女兒肯定也是非常厲害,還是老老實實聽話吧。
反正也有人訴說了,總不能再叫她夜夜睡不著。
杜靜安面色很難看,她說:“這件事因我而起,除了祛斑膏,以后我這兒的東西都給你打八折。”
陳慧慧眼睛亮晶晶,“好呀好呀。”
門外又傳來敲門聲,云水說:“宋姑娘,門外有人找你。”
“讓他進(jìn)來。”
大長腿的枕風(fēng)跨過門檻,見屋內(nèi)多了兩人,他說:“姑娘,這酒是不是不夠?”
原本定的是兩人,這怎么還多了兩人?
“他們倆不喝酒。”
沈鶴眠問道:“這位郎君是何人?”
看氣度不像普通侍衛(wèi)。
出自南開李家?
這些大家族中,排的上號的侍衛(wèi)都出自當(dāng)?shù)匦〖易澹Y御騎射樣樣不會落下。
宋姚青隨口回答,“家中小弟。”
倒酒的枕風(fēng)停頓了下,也沒說什么,繼續(xù)倒酒。
“姑娘,屬下就在門外,有事您再吩咐。”
宋姚青:這小子怎么不上道?
說好的家中小弟,你這么自稱那不得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