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差不多已經出縣界了,還有三個小時到海市。”傅陰九好心地解釋道。
“為什么?”俞甜瞠大雙眼,一時間不知該震驚于哪件事,“通知是下周入職,我行李還沒收拾,而且我突然就這么走了,下午公司那邊”
“這些都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事,你該做的,就是聽我的話,以及”
傅陰九交疊起長腿,伸出右手,讓黑蛇慢慢地往中間游,感受到身邊的呼吸聲再次急促起來,露出滿意地微笑。
“想想如何在這三個小時的路程里,與它友好相處。”
抵達別墅的時候,俞甜的內衣已經被汗水給浸濕。
冷風一吹,渾身冰涼。
加上昨晚在沙發上趴了一夜。
當天晚上,不出意料地發起了高燒,并且伴有輕微驚厥。
好在這次全程有專業人士的照料,天亮時分,就差不多好轉。
下午,便已經恢復如初。
只是心里的創傷,依然需要一定時間去改善。
最初幾天,連影子都能嚇得俞甜當場腿軟。
但她努力克制著,幾乎沒在傅陰九面前表現出來。
因為她算明白了,這個人沒有絲毫的同情心,越是害怕,越是驚慌哭泣,他越是興奮。
凌晨兩點,福利院。
蘇蘇睜開眼,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最近伙食不錯,晚飯那道蓮藕排骨湯尤其好喝。
她連喝了好幾碗,導致現在有點兒憋不住了。
衛生間在走廊盡頭,裹著棉襖匆匆奔過去,出來時,昏黃的燈光不知為何滅了。
小姑娘只得摸著墻,慢吞吞地往前挪。
今晚的月色很淡,寒風呼呼地吹,值班室里的電視機忽明忽暗,映出郝伯的身形。
望著那一點模糊的輪廓,蘇蘇揪起的心漸漸變得放松。
就在這時,一只手忽然從后方伸了過來,用力捂住她的嘴。
“嗚嗚——”
一片烏云飄了過來,將月亮徹底遮住。
清晨,別墅內傳出走動聲。
客廳里的電視播放起早間新聞。
“本市安心福利院一夜之間,所有孩子全部失蹤,工作人員昏迷不醒,目前正在醫院”
“據悉,該福利院至今已有三十二個年頭,是海市最老的福利院之一,早年間完全屬于公辦機構,大約在七年前,由于虧損等問題,轉為私人營運,不過相關部門仍然具備監管權”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厲叔!傅總起了嗎?”
管家看著來人,對于這個點見到對方,也沒感到多驚訝。
“韓先生,通常來說,主人會在七點半起床,然后去健身房”
話音還沒落,韓弈拔腿就走遠了。
厲管家微微皺起眉,轉身對女傭們叮囑道:“今天手腳更麻利些,把皮都繃緊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