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傅陰九坐在單人沙發上,宴廳的老總點頭哈腰著離去,與韓弈擦肩而過。
“老板,總公司那邊已經查過了,目前沒什么大問題,部分挪用公款,私收賄賂等情況,都在這里。”
韓秘書從公文包里取出文件,逐一排開。
順京的家宴,傅陰九并不經常出席。
而他的到來,即代表著內部整頓以及某些人要倒大霉。
今天的晚宴,一切都極致奢華,卻注定是個人心惶惶,無福消受的夜晚。
兩天后,傅陰九離開了順京。
他走的那天,總公司內部的高層們歡天喜地,只差沒放鞭炮慶賀下。
韓弈轉達了盛況,問道:“老板,要不要提前通知下他們,下半年您就打算把工作重心從海市移回到順京?”
“給大家一個驚喜,不好么?”傅陰九挑起眉,微微一笑。
韓秘書跟著笑道:“您說得對?!?/p>
回去的時候,坐的是私人飛機。
相對來說,更為便捷,不耽誤處理公事。
開完一個簡短的電話視訊會議,傅陰九點燃一支煙,叼在唇齒間。
仰起頭,喉結滾動,煙霧隨著呼出的氣騰起,直沖艙頂,又緩緩飄散開。
片刻,他拿下燃了一半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
“聯系德里克,讓他盡快研制出特效藥,能壓制副人格的那種?!?/p>
韓弈微訝道:“可對方不是說,用藥可能會導致腦死亡”
“那就讓他想辦法?!备店幘艊K了聲,面露不耐,“我每年投那么多錢,是讓他在那邊玩辦家家酒的嗎!”
接連五天的喪失意識,令他產生了危機感。
魚,的確是上鉤了。
但很顯然,想要除掉,仍需要一段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內,還會發生很多次失控的情況。
什么狗屁共生,他絕不會把希望寄放在別人身上。
在關鍵時刻,他要確保自己的絕對存在。
韓秘書沒敢再多說什么,平靜應下:“好的老板?!?/p>
下午三點左右抵達海市,等回到別墅時,差不多已經四五點了。
一進門,厲管家就迎了上來:“主人,您回來啦。”
聽著對方比以往更加急迫地語氣,傅陰九微微蹙眉:“出什么事了?”
“家里一切安好,只是,俞小姐她格外想念您,幾乎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p>
傅陰九:“”
跟在后面進門的韓秘書:“”
厲管家自認為是好心,稍稍運用了一把夸張的手法,殊不知造成了怎樣的局面。
“咳,老板,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
傅陰九擺了擺手,韓秘書忙不迭溜了。
“她都跟你說了什么?”
厲管家上前,幫忙脫下大衣,交給一旁的女傭,又接過木托盤,上面擺著熱乎乎地毛巾。
“俞小姐雖然沒說什么,但您走后的變化,我都看在眼里了,不瞞您說,整個人都清瘦了一圈呢?!?/p>
傅陰九拿起毛巾,慢慢地擦拭著手指,唇角勾起一抹譏刺地弧度。
“哦?是么?!?/p>
“她就快下班了,您要不要親自去接一下,給她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