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走到門口后,抱著棺材放聲大哭。
我也跟了出去,聽著她淚流滿面地道歉:
“江念姐姐,對不起,對不起,連你最后一個愿望都沒辦法實現(xiàn)。”
“沒關(guān)系。”
我聲音沙啞地回應(yīng),顫著手幫她擦眼淚。
七年里,惦記我的,只有她了。
當(dāng)初我被夏雨荷扔出家門時。
是方梨找到了我,帶我回家。
只是,我還沒報答她,就已經(jīng)命喪黃泉。
被人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第二天早上了,尸體被凍得僵硬結(jié)冰。
那天方梨也和今天一樣,抱著我的尸體,崩潰大哭。
“江念姐姐,早知道,早知道,我就留在家里了。”
“為什么,為什么,我一回來,你就”
法醫(yī)冷冷地開口:
“死者死于心梗,但她死前遭到凌辱,體內(nèi)液體還未干,請立即聯(lián)系她的家人。”
方梨錯愕抬頭,臉上血色全無,抖著手給江緒打電話。
“她,她有個弟弟,我現(xiàn)在叫他過來。”
可電話不停地打過去,卻被一次次掛斷。
就在方梨情緒崩潰之際,電話終于接通了。
那頭的江緒語氣暴躁,破口大罵:
“告訴江念,再不下跪道歉就讓她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之后,就再也打不通了。
在警察的陪同下,方梨帶著尸體又去了別墅。
卻連門都進不去。
管家說,江緒早已和夏雨荷搬去了外地,短時間不會回來。
最后這件事只能擱置著,由于殯儀館太貴。
方梨掏空了家底,也只能將我的尸體停放在亂葬崗。
她在這座城市等了七年,終于盼到江緒的回歸。
她以為,江緒能將我接回去,我的心愿也終于能實現(xiàn)了。
可江緒,卻聽了夏雨荷的挑撥,就再也不信她的話。
大雪紛飛,請來抬棺的人被趕出來后,紛紛走了。
方梨拖著棺材,拖了整整一晚,才把我的尸體拖回了亂葬崗。
回家后,她收拾好所有的行李,最后從柜子里掏出一本日記。
連飯都沒吃,就打車去了江緒的公司。
她把日記本放到前臺,跟工作人員說明情況。
登記好信息后,她失魂落魄走了出去。
“江念姐姐,這是我最后能為你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