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團子和僅有的五千塊錢,離開了那座城市,然后在一個偏遠的南方小鎮找了一個文職工作。
新房子很小,但我打掃的很干凈,我還給團子買了新的貓砂盆,用省下來的錢給它買了它最愛吃的貓罐頭。
看著它在新家里滿足地打著呼嚕,我感覺懸著的心,終于有了一絲安穩。
晚上,我抱著團子睡在吱呀作響的木板床上,常常會想,我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但每當團子用它的小腦袋蹭我,沖我“喵喵”叫的時候,我又覺得,一切都值得。
因為它,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而另一邊,夏夢璃發現我真的離開后,一開始并沒有當回事。
她以為我只是在鬧脾氣,過幾天,錢花光了,自然就會搖著尾巴回來求她。
她甚至凍結了我那張副卡,想用這種方式逼我就范。
一個星期過去了,我沒有回去。
兩個星期過去了,我還是沒有消息。
她終于開始覺得不對勁了,派人去查我的消費記錄,卻發現那張副卡一次都沒有被使用過。
我又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查不到任何出行記錄。
她開始慌了,那間空蕩蕩的別墅,屬于我的東西少得可憐。
那些她送我的昂貴禮物,都原封不動地放在那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
夏夢璃這時才意識到,我這次是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她給我打電話、發短信,從一開始的命令、威脅,到后來的詢問,再到最后開始哀求。
【陸硯,你到底在哪?】
【你回來好不好?我讓你養貓,你想養幾只都行。】
【只要你回來,以前的事,我們既往不咎。】
這些消息,我一條都沒回復。
直到一個月后,她通過我之前合作過的一個出版社,輾轉聯系上了我。
“陸硯。”電話那頭,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你在哪?”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就那么想離開我?”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脆弱。
“是。”我只回答了一個字。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為什么?”她艱難地問。
我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說道:
“夏夢璃,律師應該已經把離婚協議寄給你了。”
“如果你還念及我們七年的夫妻情分,就請你簽字。”
“離婚?”
她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聲音陡然拔高。
“你要跟我離婚?”
“不然呢?”我反問。
“你以為我只是在離家出走,跟你鬧脾氣嗎?”
“陸硯!”她低吼道,“我不同意!”
“簽不簽字隨你,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夏夢璃,我放過你,也請你也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