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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已經(jīng)不現(xiàn)實,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你說吧,我算算試試。」我盡量用輕松的語氣說,
我假裝在手機上翻找日歷,實際卻在搜索求救信號,可是國內卡的信號已經(jīng)變成了灰色。
「一九七八年,六月初四,亥時。」他報出一串生辰,語氣里帶著一絲戲謔。
我快速地將他的八字排在心里,掐指一算。
「你早年喪父,母親改嫁,由奶奶撫養(yǎng)長大。」
船夫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繼續(xù)。」
「你少年時體弱多病,但成年后身體強健,從事體力勞動。」
「你脾氣暴躁,容易沖動,曾因打架斗毆入獄。」
說到這里,船夫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你怎么知道?」他語氣冰冷,像淬了毒的刀子。
「你調查我?」
我低著頭,專注地計算,茅山之術當然不是蓋的,算不準才有問題。
我剛剛只是根據(jù)他的生辰推算,并沒有調查他。
「不對。」
「哪里不對?」船夫見我臉色有異,好奇地湊了過來。
「你偏財運發(fā)達,近幾年更是財源滿滿,之前有老婆在外地,但已經(jīng)不在了。」
我強忍著不適,緩緩說道,
「前幾日,命宮有血光之災,橫紋沖破天柱,難道是被人下降頭?你,你已經(jīng)是死尸了。」
船夫愣住了,隨即爆發(fā)出大笑。
「哈哈哈哈哈!我死了?你騙誰呢?小姑娘,你這套只能騙騙網(wǎng)上那些不懂事的年輕人!」
他輕蔑地瞥了我一眼。
「我告訴你,我給你的,是我堂兄弟的八字。」
「他還好好的活著呢!」
「你算命,也不準嘛!」
我嘆了口氣。
「占卜,本就有變數(shù)。」
「不過,對上這種東南亞邪術,我出師以來,還從未失手過。」
這時,船夫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
「喂,阿泰啊」
「你小子,在哪兒瀟灑呢?」
他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我堂兄弟,好得很呢!」
他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怎么樣?小姑娘,這下你還有什么話說?」
「他活得好好的呢!」
我靜靜地看著他。
「哦?是嗎?」
「那你問問他,他外地老婆最近身體怎么樣?」
船夫愣了一下,隨即對著電話問道。
「阿泰,你外地的老婆最近身體怎么樣?」
「哦,對了,她不是一直在本地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
「阿哥你怎么知道我之前在外地找了個小的,不過她病死了。」
船夫掛斷電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這丫頭,算得還真有點東西。」
「不過,我兄弟肯定還活著!」
「你總歸是算錯了!」
我搖了搖頭。
「你有沒有注意到,阿泰說話的時候,嘴都在漏風?」
「活人說話,是不會有這種聲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