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蒼白著一張臉往洗手間走去。
【媽媽,你要去干什么?你不帶我走了嗎?】
【“好痛,媽媽我不舒服了!】
隨之而來的是又一陣絞痛,額頭上不斷滲出豆大的汗珠。
嘴唇被我咬的失了血色,一晃,我竟要向一旁倒去。
幸得王媽及時將我扶住。
站穩后,我暗自思量著。
但凡我有任何違背孩子意念的想法,肚子的疼痛就會更加強烈。
晚上,我給醫生朋友打去電話。
“甜甜,你幫我再約一次羊水穿……啊”
沒等我話說完,疼痛再次襲來。
【媽媽,你要背叛我嗎?為什么!我都已經那么難受了,你真的忍心嗎?】
我心中不好的預感升起。
難道我不僅能聽到她的心聲,她還能反過來監聽我的一切?
我強忍疼痛,假裝若無其事地和朋友說著。
哪知原本支持我的朋友開始變得推三阻四。
“誒呀,鑒定報告不會錯的,是你太多心了,掛了哈!”
這個孩子不僅會影響著我,好似還會影響到我身邊的朋友。
夜半時分,南楓回了家。
動作的聲音沒有絲毫收斂,根本不顧及我是個需要休息的孕婦!
南楓上床沒多久,電話聲就響起來了。
他粗魯翻身下床去了小陽臺接電話。
我躡手躡腳緊跟,藏在窗簾后面。
盡管南楓已經刻意壓低聲音,可我依舊聽到了幾個詞。
什么“危險”“產檢”“孩子”。
我在腦子里把一切的線索都過了一遍,懷疑的種子至此埋下。
他到底在和誰打電話?是孩子說的那個壞女人嗎?
那晚過后,孩子的心聲越發地頻繁。
【媽媽,爸爸又和那個狐貍精聊天了!你快去檢查爸爸的手機!】
【媽媽,爸爸的襯衫上有那個狐貍精的香水味!】
我每次都輕輕拍著肚皮,表示我知道了。
這種表面的順從只是為了讓自己少受一點腹痛之苦。
幾天后,我去醫院做產檢,迎面走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
我抬頭一看,是沈瑤,南楓的青梅竹馬兼公司股東。
“顧雪妹妹,怎么一個人來產檢呀?”
我懶得與她費口舌,點點頭就想走。
不曾想她卻死死擋在我身前。
“也是,阿楓忙著公司的事,哪有空管你一個小女人!”
她語氣里的洋洋得意我不是聽不出。
“妹妹,你可要多多體恤阿琛啊,男人四十一枝花,你可不是哈哈哈!”
那種極度隱晦的挑釁和優越感浸滿了她整個人。
這與孩子心聲里說的那個壞女人形象完美重合。
從醫院回到家中,我剛想坐下歇歇。
【媽媽,爸爸的西裝里藏了證據!就在內側口袋里,是他背叛你的證據,你快去找!】
為了讓肚子里的魔童消停點,我只好起身去翻南楓的西裝。
果不其然,在西裝內側口袋里發現了一張陌生女性的內衣店小票。
此刻,南楓的手機響了。
我拿起一看,是沈瑤發來的。
點進信息那欄,多了好幾條不合時宜的“寶貝”“愛你”“想你了”信息或者表情包。
這一切都過分地湊巧,像被上天安排好了一樣。
因此,我便順水推舟,看看這背后究竟藏著什么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