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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霜眠一個人站在湖里,心中一片寒涼。
她彎著腰,找到宴會散場,燈光熄滅,卻始終沒有找到項鏈。
天亮時,她放棄尋找,顫抖起身拖著已經被凍得僵紫的身體,徒步走回去。
回到別墅,蘇曉情剛醒,看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忘記告訴你了?!?/p>
她揚起手,展示了脖子上的項鏈。
“項鏈找到了,勾著裙子沒掉湖里?!彼α艘宦?,眼神無辜。
聞霜眠渾身燒的滾燙。
哪怕腦子再混沌也想明白了,蘇曉情是故意的。
她氣的身體發(fā)顫,雙眼猩紅,可透支的身體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視線模糊,耳鳴聲不斷。
下一秒,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等她意識逐漸清晰的時候,就看見商珩野坐在床邊,認真謹慎的給她換額頭上的退燒貼。
一只手還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聞霜眠想抽回手,但商珩野太用力了,她完全掙脫不開。
看見她清醒,他松了一口氣。
“你發(fā)燒了,別亂動再休息一下?!?/p>
商珩野見她還在掙扎,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還在鬧脾氣?”
聞霜眠沒有回答。
見她慘白的臉色,商珩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霜霜,你答應我,別和曉情作對了好么?現(xiàn)在蘇家倒臺,就剩下她一個人已經夠慘了,她只是想要一個庇護所,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終究,我們才是一家人,你沒必要這樣?!?/p>
聞霜眠眼睫顫了顫,“我咄咄逼人?”
她突然間笑了。
笑得諷刺苦澀。
現(xiàn)在她一身傷高燒躺在病床上,他居然還說她咄咄逼人。
可她又做了什么?又做錯了什么?
一家人?
恐怕她才是那個外人吧。
“商珩野,你那么心疼她,為什么不和我離婚許她最想要的愛情呢?你別告訴我,你不懂她對你什么想法?!?/p>
商珩野皺著眉,卻沒有否認。
“霜霜,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對她始終只是友情,我只是想幫她度過難關,我愛的只有你。”
“我知道,她對我是有一些別的感情,但那或許只是依賴,我會處理好的,你相信我好么?”
聞霜眠看著他,冷笑一聲。
她不會再相信他了。
他再也不值得她信任。
在醫(yī)院躺了幾天,商珩野覺得她覺得她進醫(yī)院太頻繁了,在她出院那天,特意為她舉辦了一場洗塵宴。
到了目的地后,她才知道,這場洗塵宴,不只是為她一個人辦的。
宴會上還有另一個主角,蘇曉情。
“霜眠,我上次手割破了,阿野覺得我總受傷,不放心就也想給我洗塵去去晦氣,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聞霜眠沒有理會,直接落座。
宴會地點選在游艇上,商珩野的排場一向足,不僅游艇豪華奢侈,請的賓客也是圈內有頭有臉的人物。
從進場開始,商珩野的目光只是短暫的在她身上停留。
蘇曉情挽著他,笑得大方得體,當家主母一般一一和賓客打招呼,商珩野就縱容的站在一邊。
聞霜眠閉上眼睛,想提前離開。
突然,一聲凌厲的玻璃破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