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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哧一聲，我大腿中彈，鮮血飛濺而出。
中槍后的右腿瞬間失去支撐力，我整個身子直接栽倒在地。
韓琛沖上來，一腳踹在我胸口，悶得我連叫都叫不出聲來。
他上前用槍抵住我的腦袋，眼神張狂：“竟敢在老子眼皮底下耍花招，找死是吧！”
“你t一個死條子，竟然在老子面前待了十年。”
“你們是把老子這里當公共廁所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t又被賣了。
我用問責的眼神看向趙卓豪，他那一線天的眼縫里依然沒有任何波瀾，但我卻看到他右手有輕輕往下壓的動作。
雖然我沒有完全明白他手勢的含義，但我知道我剛才肯定是誤解他了。
他一定是在給我釋放一種信號。
可他到底給了韓琛什么資料，讓他拔槍就開始射我。
不等我思考，韓琛就上前揪住我的衣領，一臉抓狂地問我：“說，你們到底有幾個人在老子這里臥底？”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趙卓豪手，發現他悄悄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瞬間明白，他確實給我留了一條活路。
是我草率了，以韓琛猜疑的性格，只要我被郝倩指認過是臥底，就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郝倩也是同理。
即便趙卓豪給他的資料說我不是臥底，他也不會相信，甚至還可能把趙卓豪也給暴露了。
要想韓琛暫時留我一命，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對他還有用。現在我對韓琛唯一的用處，肯定就是指認同伙。
從剛才他問我的問題也在印證這一點。
剛才趙卓豪給出三的手勢，應該是說在我和郝倩之外，警方還另外安插了一個臥底在這里。
實際上，當年警方派出的臥底只有我跟郝倩，所以趙卓豪編出來的第三人，應該是為我保命的。
我猜測他應該是給了韓琛一個比較籠統的信息，只得求助我才能確定這個子虛烏有人的身份。
我捂住傷口，忍住劇疼，強裝笑意：“韓琛，我不妨跟你直說，除我和郝倩之外，還有另外一名臥底。”
“如果你愿意放我一馬，說不定我還真能告訴你。”
韓琛冷哼一聲：“你做臥底被抓，還想活命？”
“只要你你能把另一名臥底交出來，我就讓你死的痛快點。”
我冷笑一聲：“反正是死，我又何必搭上一名隊友呢？”
我當然知道韓琛不可能放過我，我這樣跟他磋磨就是為了拖時間。
我現在也明白趙卓豪手往下壓動作的含義了，就是讓我沉住氣，撐下去。
啪啪！
韓琛抬手就給我兩記槍托，直接砸掉了我兩顆門牙，弄得我滿嘴血污。
他朝我呸了兩口：“你以為只有你知道臥底是誰？不是還有花番子嗎？”
“等花番子跟我確認了臥底的人員，我就把剁碎拿出喂狗！”
我當然知道他這是在恐嚇我，也就懶得回應。
他肯定很清楚，花番子是不知道第三個臥底存在的，但為了恐嚇我，他還是轉身大喊：“花番子，過來！”
可他連叫三遍，都沒人回應。
轉頭一看，才發現，花番子郝倩早已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