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撩人的傅司年,竟然主動閃開了。
“你別動!”
江棠飛快的出聲阻止傅司年的動作,臉上的笑容不見,并抬手按住了傅司年的肩膀,認認真真的把傅司年按住。
除此之外,江棠還是湊近了的姿勢,
在傅司年的脖頸旁、胸口,甚至是更往下的位置,聞了聞。
她聞到了——一股微微的血腥味。
淡淡的氣味從傅司年身上傳出來,江棠一開始因為傅司年的突然出現沒聞到,但是似有似無的氣味,縈繞在她的鼻尖。
江棠在湊近了聞之后,確定血腥味就是從傅司年身上傳出來。
她在確定這一點后,深深皺眉,抬手去碰傅司年的領口。
傅司年飛快的,又躲了一下。
剛剛傅司年讓江棠脫外套,江棠害羞閃開了;現在反過來,江棠要脫傅司年的外套,傅司年卻不肯了。
江棠飛快抬眼,看到傅司年的臉上明顯閃過一抹心虛。
她干脆不主動動手了。
江棠雙手環胸,氣鼓鼓的模樣,一雙美目瞪著傅司年,開口說道,“傅司年,你脫,還是我幫你脫?”
傅司年知道他的秘密藏不住了,真是什么都騙不過江棠。
他說道,“我自己脫。”
他自己脫,那還算是主動坦白,說不定能在江棠這里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一轉眼。
傅司年脫下了軍裝外套,還解開里面的白色襯衫,從上到下的紐扣在江棠的注視之下,全都敞開,露出寬闊的肩膀和小麥色的胸膛。
他的手臂上,上次受傷的痕跡還在,疤痕剛剛愈合。
這才過了多少時間,
傅司年的身上又多了新傷。
這次是在腹部,一圈一圈的繞著白色的紗布。
因為傅司年回來的匆忙,沒去見過軍醫,所以傷口沒有藥物處理,只是簡單用紗布纏繞了幾圈。
江棠看了殷紅的血液,從白色紗布里滲透出來。
她的眉毛越皺越緊,“傅司年,你怎么又受傷了。”
嘆息一般的一句話。
是埋怨,是氣惱也是心疼。
畢竟是丈夫,看到傅司年受傷,江棠怎么可能不難受。
“棠棠”
“你閉嘴,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江棠指了指一旁,“去,去那里坐下,然后不準動。”
江棠成了這個屋子里發號施令的人,命令著堂堂傅團長。
傅團長不敢不從,乖乖順從,比朝朝還要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江棠回了一趟房間里。
先前上次傅司年手臂被子彈擦傷的時候,梁開來送過一次藥,藥沒用完,還留下了一些。
江棠把上次的藥找出來,又拿了不少紗布。
她回到傅司年的面前,俯身解開纏繞在傅司年腹部的紗布。
傅司年抬著手,“我來”
江棠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一個眼神掃過去,傅團長瞬間又變的安靜,又成了一個個規規矩矩的小士兵。
隨著紗布解開,傷口徹底暴露了出來。
是一道平整的橫切口子,
皮開肉綻,暗紅血液還在緩緩流出來。
江棠問,“怎么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