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沒談過。”遲硯點頭，輕淡地說著。
安瀾提著的心悄悄放下。
“那你為什么給歡歡出這個主意？”
遲硯輕笑，“我倆從小就認識，我能不了解你哥是什么德性嘛。”
林清歡突然轉過身，歪著頭看向遲硯，一臉期待地問：“那你覺得江敘對我有感覺嗎？”
安瀾也看著遲硯。
她其實也想知道答案，因為她看不透哥哥。
林清歡追得這么明顯，她不信哥哥看不出來。
可是哥哥卻沒有明確拒絕，也沒有回應。
遲硯迎上兩個女孩期待的眼眸，靜默了兩秒，才說：“應該是有的。”
“應該？”林清歡皺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啊。”
不確定的話，聽得她信心都減了一大半了。
安瀾眨了眨眼，附和，“對啊。”
遲硯眉梢輕挑，“我也不太確定。”
那小子要是真沒感覺，早就明確拒絕了，還至于拖到現在嘛。
林清歡感嘆，“看來一起穿紙尿褲長大的，也不是這么了解嘛。”
遲硯：“”
＊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里，林清歡一有空就下樓找江敘聊天，送零食，約他吃飯，看他打籃球
甚至離譜到她一個理科生，拿著作業去問江敘一個文科生。
大課間，兩人趴在走廊的圍欄上。
江敘看著她遞過來的數學卷子，神色微頓，轉頭看她，“你拿著數學卷子問我一個文科生？”
數學卷子？
林清歡愣了下，義正言辭地說：“文科生怎么了，還不是一樣要考數學。”
她本來想拿英語試卷的，但大課間的時間不多，著急跑下樓，沒注意看居然拿錯了。
江敘眉梢輕挑，“瀾瀾就坐你旁邊，你怎么不問她。”
“瀾瀾…她”林清歡頓了頓，“她睡覺了。”
“那你們班其他人呢？”
“額也睡覺了。”
“”
江敘沒再說什么，轉頭看向門口一側的桌子。
那個桌子是他們班空著的，老師覺得放著礙眼，就讓他們搬出來了。
江敘抬腳朝那個桌子走過去，把卷子平鋪在桌子上。
林清歡眼睛一亮，連忙跟過去。
江敘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張椅子，沒有多余的，林清歡只能站在他身后聽他講題。
他看著題目思考了會，才拿起筆開始講解。
“”
上次安瀾和林清歡一起去買的零食，再加上這段時間林清歡又買的零食江敘沒收，全給安瀾了。
林清歡減肥，不喜歡吃零食，只能安瀾一個人吃。
安瀾把零食幾乎都分給周圍的同學吃，還是剩很多吃不完。
她桌箱里有一袋零食，桌子底下還放著兩袋。
大課間時間，安瀾隨手從桌箱里拿出一包薯片。
生無可戀地吃起來。
第一次吃零食，吃到想吐。
主要是不吃的話，一直放著也占地方。
她轉頭看向正低頭玩手機的遲硯，順手拿起一包零食遞給他。
“遲硯，你要吃嗎？”
遲硯手一頓，轉頭看到她遞過來的零食，是一包薯片。
他把手機放在桌子上，伸手接過薯片，垂眸，目光落在她桌子底下的兩袋零食，笑了笑，“你這是打算吃到猴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