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杰污蔑官府,誹謗差役,理應問罪,給我押回府衙!”
范云、范文正、范文杰、朱英等人徹底懵了!
這曹差頭剛剛不還是偏袒范家這邊么,怎么轉眼就開始偏袒起自己這邊來了?!
朱英疑惑的盯著曹海,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曹海對著朱英等人拱手一禮,而后緩緩道:“諸位不妨說說,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小人還是要得罪的!”
朱英、王掌柜兩人相視一眼,隨后將聚賢樓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曹海在一旁聽著,時不時的點頭,眼角的余光卻時刻朝著那兩名錦衣衛那邊瞟。
見那兩名錦衣衛不以為然,曹海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朱英講完之后,曹海微微點了點頭。
“范大人,您看此事?”
范云臉色漆黑如墨,目光冰冷的盯著聚賢樓以及一眾衙役,聲音冰冷道:“雖說是我范家有錯在先,可聚賢樓不顧王法,來我善德酒樓一通打砸,此事當如何論?”
“這”
曹海一時語塞,眸光閃爍,求助似的看向朱英、王掌柜二人。
朱英目光冷冷盯著范云,緩緩開口:“如何論?不就想要雞精、果酒的方子么,范大人完全可以直言,又何必跟小子遮遮掩掩呢。”
皇宮,華蓋殿!
朱樉跪在地上,額頭冷汗直冒。
朱元璋坐在龍椅上,靜靜摩挲著碎裂的玉佩,蒼老的面容上布滿了寒意。
“說,這玉佩到底是不是你那妾室摔碎的?”朱元璋微微瞇起眼睛,對著朱樉呵斥道。
聽著朱元璋的訓斥以及話語中所蘊含的怒氣,朱樉一下子就有些慌了。
他有些不明白,為何父皇如此篤定是鄧氏摔的?
按理說,秦王府沒有父皇安插的人才對啊!
“父皇,兒臣兒臣”
“給咱說!”朱元璋怒喝道。
“父皇,這一切只是因為鄧氏不知道這是父皇您的玉佩,還以為是那酒樓隨便一個人的。”
“鄧氏當時氣急,便將玉佩摔在了地上。”
“兒臣還未來得及阻止,玉佩便被摔成了這幅模樣!”
朱元璋聽完后,只是冷笑了兩聲,緩緩開口。
“鄧愈啊,鄧愈,想你一世英名,最后得來這么一個女兒!”
“劉和,給咱進來!”
殿外,太監劉和聞聲,恭敬的走了進來。
“傳咱旨意,秦王次妃鄧氏欺君罔上,德行有缺,特賜鴆酒一壺,以全體面!”
劉和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朱樉,而后急忙彎腰領旨。
朱樉跪在地上,幾次想要開口求情,可看到朱元璋那攝人心魄的目光后,又默默將心中求情的話語咽了回去。
“謝父皇恩典”
朱樉將頭伏在地上,眼中閃爍著晦澀的光芒。
聚賢樓!
聚賢樓!
朱樉下意識的握緊拳頭,眼底劃過一抹瘋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