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氣不敢喘,謹慎的透過后視鏡去看池總的臉色。
季清梨想要推開何肆,“你認錯人了。”
她煩躁的聲音被何肆的哭嚎聲淹沒,又無法將人推開,搜尋助力的目光不期然就落在那輛熟悉的布加迪車上。
季清梨心下一安,朝車上的池硯舟揮動胳膊,示意他幫忙。
池硯舟此刻也發現何肆半醉半醒的狀態,長腿邁下車,骨節分明的手指攥住何肆的后衣領,就將他拽開,丟給跟過來的司機。
何肆被司機扶著還在哭嚎:“姐姐,你不要丟下我”
季清梨沒理他,自顧自的整理著衣服,跟池硯舟說:“他不知道忽然發什么瘋,倒在我車前碰瓷,人就交給你了,我還要趕去學校。”
今早上的時間本來就緊湊,還中途殺出何肆這個程咬金。
池硯舟:“好。”
季清梨對他笑了笑,快速開車駛離。
車子開出幾米后,季清梨透過后視鏡朝后看了看。
正好看到何肆哭嚎著去抱池硯舟,“舅舅,我姐姐的尸體我看到了姐姐的尸體”
“是假的對不對?姐姐還活著,她只是故意嚇唬我,她怪我訂婚那天去找了瑤兒是不是?你幫我把姐姐找回來,求求你幫我把姐姐找回來”
池硯舟抬手將鬼哭狼嚎的何肆丟在旁邊的馬路牙子上,聲線薄涼:“你還有嫂子。”
司機:“??”
何肆哭聲:“我就要姐姐!”
池硯舟冷笑,告訴司機:“我先去公司,把他送回去。”
司機攙扶起何肆去打車:“是,池總。”
布加迪車上。
池硯舟系上安全帶,單手控制方向盤,另一只手磕出支香煙,點燃。
與池氏集團間隔一條街的路旁,發生了起車輛碰撞事件。
池硯舟深邃的眸光輕掃,看到車主的愛人正擔憂的關心著他的情況,看到只是蹭破了些皮后,依舊心有余悸的把人抱在懷中。
池硯舟指腹輕敲方向盤,在倒車入庫時,沉眸去將油門當剎車踩。
車尾“不小心”撞上柱子。
轟然的聲音讓巡邏的安保猛然一怔,幾步跑過來:“池總,池總,您沒事吧?”
池硯舟右手有擦傷,安保忙不迭的想要送他去處理。
池硯舟避開安保的攙扶,“不礙事,通知我太太有時間過來給我送點擦傷藥便可。”
安保愣了愣:“是,是。”
季清梨的會議從九點開到十一點,整整三個小時。
回到辦公室時,整個人坐的腰酸,一邊跟同辦公室的老師閑談,一面從抽屜里將手機拿出來。
看到上面的十幾通未接來電時,季清梨愣了下。
回撥。
接聽的是池硯舟的秘書,“太太,您忙完了?”
季清梨:“剛開完會,找我有急事?”
秘書:“是這樣,池總今天來的時候車子失控有些擦傷,但是上午一直在忙,傷口還沒有得到妥善處理,您看”
季清梨:“嚴重嗎?”
秘書輕頓,“傷在手上,工作時難免有影響,您看要是您有時間的話,不如來勸勸池總先把工作放一放?這畢竟身體才是本錢。”
季清梨不太想去,但轉瞬想到池硯舟會開車出現意外,也間接是因為早上何肆的事情絆住了他的專職司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