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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像是一枚炸彈，炸得在場的人全都成了啞巴。
李阿姨率先回過神來，她看著男人，面色驚疑不定。
「同志，你這是什么意思？」
大隊長扭頭，冷冷地看著她，隨即對著旁邊的警員吩咐。
「暗自案子有了新進展，將地上的證物和他們全帶回警局做筆錄。」
聞言，媽媽驚慌地站起來，拔高了聲音：
「你們要什么？我們不是兇手，為什么要抓我們！」
大隊長笑了笑，帶著些諷刺的意味。
「是不是兇手，你說了不算！」
「帶走！」
對著話落，兩名警察上來將媽媽拖向門口的警車，她劇烈地掙扎著，歇斯底里的哀嚎：
「老江！我怕！快救我！救救我！」
可這一次，爸爸連看都沒有看她，反而徑直上了另一輛警車。
她不甘心地尖叫，對著哥哥再次怒吼：「希文！救我！連你也不管媽媽了嗎？」
「媽，你別怕，警察叔叔會查明真相的」
哥哥回頭看著她，不忍地安慰了一句。
隨即，一眾人連同李阿姨，甚至左右隔壁鄰居一一被帶了回去。
審訊室里，媽媽癱坐在椅子上。
「擺件上的血跡是你女兒的，但指紋卻是你的，江太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我當時發病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是故意的！」
無論警察說什么，媽媽反反復復只有這一句。
「您是不是有長期虐待女兒的習慣？」大隊長繼續問。
「不！」媽媽開始尖叫「是她偷穿裙子，故意刺激我！我沒有虐待她！」
「是嗎？」
大隊長翻開另一份口供：「我們詢問你家左右隔壁鄰居，他們都證實，您常常趁江先生不在家時，毆打辱罵江妙，這些事你都還記得吧？」
爸爸站在觀察室，臉色一寸寸變得慘白。
十幾年的時間，他已經記不清，妻子打罵了女兒多少次。
每次他都想制止，可一想到妻子的抑郁癥，和李醫生的診斷報告，他到嘴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媽媽病了，江妙作為女兒，應該能理解吧？
她那么懂事，應該也愿意讓讓媽媽吧？
可大隊長打開審訊室門，朝他遞來一份診斷報告時，他愣住了。
「江先生，很遺憾地告訴你，您太太其實并沒有患抑郁癥，」
爸爸瞪大眼，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那位李醫生并不具備心理咨詢師的資格證，換句話說，她騙了你，江太太沒有生病。」
爸爸直勾勾看著他，嘴里反復跟著呢喃：「沒有生病沒有生病！」
越說，他越是顫抖。
眼淚不受控制地從他雙眼流了下來，順著臉頰滴落。
「我們查到，那位李醫生實際是個賣藥的藥販子。」
說著，他又遞出另一份口供：「據她招供，十二年前，是你太太主動找到她，要她假扮醫生，說你太太得了抑郁癥。」
爸爸的嘴唇顫抖著，眼睛死死盯著那份口供，卻是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