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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顧氏集團很快發布了聲明,宣布與陳可兒事件毫無關系,并主動向警方提交了二十年前那樁挪用公款案的全部資料。
顧承建的父親,為了自保,選擇了棄車保帥。
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當年已經被他處理掉的幾個高管身上,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
同時,他也同意了我和顧承建的離婚。
大概是怕我把那段錄音捅出去,他給的條件非常優厚。
不僅分給我一半的夫妻共同財產,還額外補償了我一套市中心的別墅和一筆巨款。
顧承建徹底傻了。
他想不通,為什么一夜之間,他深愛的女人成了要毀掉他全家的仇人。
他也想不通,為什么他一直以為溫順聽話的我,會變得如此陌生和強勢。
他來醫院找我,堵在病房門口,眼睛通紅。
“為什么?溫言,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早就知道了一切,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的笑話?”
我看著他這副可憐又可恨的樣子,只覺得無趣。
“告訴你?告訴你然后讓你去給你的心上人通風報信,好讓她提前做準備,把我算計得更徹底嗎?”
“顧承建,收起你那副受害者的嘴臉?!?/p>
“你不是被騙,你是自愿的。你享受她對你的崇拜,享受那種背著我偷情的刺激,享受那種把兩個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優越感?!?/p>
“你只是沒想到,玩脫了而已。”
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插進他的心臟。
他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有,”我走近他,壓低聲音,“那個玻璃棧道,你還記得嗎?”
他茫然地看著我。
“我查過了。就在我們離開后的地接管一切。
他癱倒在地,臉上是徹底的絕望和恐懼。
“她怎么敢”
“她當然敢。”
我冷冷地看著他。
“因為有你這個蠢貨給她當幫兇?!?/p>
我不再看他,徑直離開。
身后傳來他崩潰的哭喊聲。
我媽的身體在陸遠州的精心調理下,一天天好起來。
我把事情的真相,挑了一些能讓她接受的部分,告訴了她。
她抱著我哭了很久,反復說著對不起。
她說她瞎了眼,認賊作父,差點害了自己的女兒。
我安慰她,說一切都過去了。
陳可兒的案子,開庭了。
因為證據確鑿,加上數罪并罰,她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宣判那天,我在法庭上看到了她。
她瘦得脫了相,眼神怨毒地盯著我,仿佛要在我身上燒出兩個洞。
我回以一個平靜的微笑。
對她最好的報復,不是讓她死。
是讓她活著,在絕望和悔恨中,度過漫長的十五年。
顧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雖然顧父把事情壓了下去,但公司聲譽受損,股價大跌,內部也是人心惶惶。
聽說,顧承建因為受不了打擊,開始酗酒,dubo,很快敗光了分到手的那點錢。
他幾次三番來找我,想復婚,想借錢,都被我讓保安趕了出去。
有一次,陸遠州正好來接我。
顧承建像個瘋子一樣沖上來,想打陸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