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監控里傳來的聲音，我渾身血液發涼。
原來二十八歲的虞方媛比我要早知道十八歲自己的出現，甚至她還想要利用十八歲的自己，讓我回心轉意。
“廢物！”
監控錄像里，十八歲的虞方媛搶先揮出一巴掌，不多時，兩人嘴角都滲出絲絲血跡。
少女一副混不吝的樣子靠在墻角陰陽怪氣：
“你不廢物？把自己的婚姻搞得一團糟，還要找我來救場！”
聞言，二十八歲的虞方媛怒氣被點燃。
“你懂個屁！”
面對年輕時的自己，她更傾向于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憤怒：
“我沒時間了！如果這不是第九十八次，你以為我會搭上公司最先進的科技，換你這個黃毛丫頭出來？”
聽著監控里的聲音，我的記憶被拉回到十年前。
婚后的第一次冷戰結束，我摟著她變掉眼淚邊說：
“等你和我冷戰的次數到了九十九次，我就會永遠離開你！”
那時的我太喜歡虞方媛了，喜歡到要看著這份感情被消磨殆盡才會徹底放手。
可隨著虞方媛和我冷戰的次數反而越來越頻繁，我都以為她已經不記得這句話了，沒想到
“黃毛丫頭也比你知道長嘉想要的是什么！”
畫面里，少女不服氣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
“比起你這種冷暴力的病態折磨，他寧愿跟你吵一架！可你每次不是逃就是躲！他都快被你逼瘋了！”
“你懂什么？”
職業裝的身影顯得異常冷漠：
“我那時怕生氣時激烈的爭吵傷害他！你以為我就很容易？”
“我每天工作十六小時，在外面要承受業務和應酬的壓力，我不想回到家還要和他因為一件小事爭吵不休！”
“所以你就選擇用冷戰這種最省力也最傷人的辦法來對長嘉？小時候你明明發過誓長大后不會成為像爸一樣的人！虞方媛，你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
聽見這些話從曾經的自己嘴里說出，一向平靜的虞方媛表情有些難看：
“我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你以為錢是大風刮來的？沒有我拼死拼活，他和女兒能有現在的生活條件？”
“我一沒出軌，二沒對不起他，我只不過是被原生家庭影響在性格上有些缺陷而已。他就一定要鬧到離婚這步嗎？”
二十八歲的虞方媛頹唐地坐在地上。
如果此刻她對面站著的是曾經的我，說不定已經被她的坦誠感動，從而原諒她過往的荒唐。
可惜，她面對的是曾經的自己。
虞方媛騙不了她。
“難道沒有長嘉，你就不賺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