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同朝她抬抬下巴，算是打過招呼了，目光掃過宋安安和肖梓妍，狀似不解地問道，“怎么都站著呢？”
“小夜總，我們正要開始呢，您先請坐吧。”
王怡心解釋完，又催促肖梓妍，“小夜總時間寶貴，快開始吧。”
夜同“咦”了一聲，“這ppt封面上的名字，不是宋安安嗎？”
剛站到臺上的肖梓妍，表情有些慌亂。
王怡心不明所以，順著夜同的疑問，當場告狀。
“小夜總，您來得正好，不知道是不是咱們作為甲方太友好了，孟總監竟然安排一個沒學歷沒資歷的新人負責這次項目。我剛才極力反對，人家才同意換回梓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柳氏是甲方呢。”
說完，她又示意肖梓妍，“快，把你的方案投到屏幕上吧。”
夜同聽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既然人家宋安安的文件已經打開了，就讓她講嘛。都給個機會，這樣才公平。好東西，可不能因為人家沒資歷就埋沒了，不然，好的方案轉到其他公司去做，人家要笑話我們眼瞎的。”
小老板都這么說了，王怡心頓時不敢多言，遞給肖梓妍一個眼神，示意她先下來。
宋安安穩住心神，上臺將自己的方案核心創意清晰闡述。
夜同聽得連連點頭。
宋安安講得很好，肖梓妍心理壓力巨大。
上了臺，硬著頭皮挑著自己方案幾個“亮點”講了講。
但宋安安珠玉在前，她的表達顯得格外蒼白。
甚至夜同臨時提了幾個問題，她都回答得支支吾吾。
夜同沒有直接評價，反而笑瞇瞇地看著王怡心。
“王經理怎么說？”
王怡心本來是打算力保肖梓妍的，但——她的表現實在不敢恭維。
簡直像吃了蒼蠅一樣，她強忍著惡心說道，“從方案創意和現場表達來說，確實是宋安安的更勝一籌。”
“那就定宋安安的方案了哈，”夜同一臉無辜地跟她確認，“王經理不會等我走后私自換人吧？”
這話說的王怡心很是慌亂，正想表示絕對不會，卻聽夜同自顧自地說道，“哦，當然不會，因為——”
他臉上笑意加濃，但不帶絲毫溫度。
“以私人交情干涉工作，將公司利益拋之腦后，屬于嚴重失職，恭喜你啊，可以另謀高就了。”
王怡心本來都站起來了，一聽這話，頓時雙腿發軟，跌坐在椅子上。
“小夜總，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肖梓妍！她昨天跟我哭訴，說公司不公平，讓一個什么都不會的新人來主導項目，她說這個新人是靠關系進來的，根本不懂行我也是為公司考慮”
“所以連看都不看，就以要取消合作威脅換人？真是好大的口氣，要不是我哥還在，我都以為公司成你家的了。”
夜同白了王怡心一眼，轉而看向孟娜。
“不好意思啊，孟總監，讓你們看笑話了。”
“哪里，是我們員工失職在先，項目落地時間緊張，小夜總，我們就先回去了。”
孟娜帶著宋安安一行人離開會議室。
回到公司，剛進策劃部，孟娜便停下腳步，冷冰冰地瞪著假裝無事發生往工位走的肖梓妍。
“肖梓妍，你來我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