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日之內就給你送來。”
“三日?”
孟清柳仔細琢磨了一下:“三日的時間恐怕有些久,懿兒日日都要用藥養著。”
徐春景咬了咬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那我今日就給你送來。”
孟清柳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勞煩夫君了。”
徐春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
周淮安始終沉著臉,見徐春景點頭應了下來,隨即開口說道:“亭奴,你跟他去取銀子。”
徐春景一時間像是被放在火上烤著一樣,此時,再想找借口拒絕,已經沒辦法了。
周淮安在這里,他若是出爾反爾,
只怕周淮安能直接殺了他。
“送客!”
周淮安話音落下,徐春景硬著頭皮拱手:“草民告辭。”
徐春景離開以后。
江念卿淡淡一笑:“孟娘子,你們夫妻兩人之間的感情還真是讓人羨慕。”
孟清柳不動聲色地道:“尋常夫妻,不值一提。”
江念卿笑道:“即便是尋常夫妻,也是讓人羨慕的。”
說著,她轉頭看著周淮安,像是故意說給孟清柳聽一樣:“淮安哥哥,我們兩個成親以后,你也會對我始終如一的吧?”
周淮安的臉色不大好看,聽她這么問,只是嗯了一聲。
“朝堂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
說完周淮安,便起身離開。
江念卿看著他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上的絲帕。
孟清柳還在廳內站著,江念卿掃了她一眼,冷笑道:“沒想到,你跟你夫君的感情還挺好。”
孟清柳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彼此互相依靠罷了。”
“互相依靠?”
江念卿笑笑,走到她面前:“那倒是挺般配的,祝你跟徐春景,白頭偕老。”
孟清柳下意識捏緊了掌心,抬起眼眸,不卑不亢地看著江念卿:“多謝。”
徐春景今日來的巧合,恰逢江念卿也在這里。
孟清柳隱隱猜測,今日的這場戲就是江念卿與徐春景合謀的。
如今看著江念卿氣急敗壞,強忍著怒氣離開的模樣,她心中更加確認,徐春景被江念卿利用了。
只不過,江念卿怎么也沒想到,她竟然會順水推舟,配合徐春景演了這么一出戲。
想到方才黑著臉離開的周淮安。
孟清柳心中揪了一下,但愿他不會將這些怒火撒到她身上來。
剛回到小院。
便見屋中坐著一個人。
孟清柳看著他,臉上沒有絲毫懼色,反而帶著一絲淡淡的笑。
“王爺,怎么來我這兒了?”
“孟清柳,你當我是死的嗎?”
孟清柳一臉不解:“我不知王爺在說什么。”
周淮安眉頭緊鎖:“在我面前,跟徐春景那個廢物上演夫妻情深,你是沒見過男人?”
徐春景在周淮安眼中,只怕連條狗都不如。
孟清柳笑了笑:“王爺到底在氣什么?”
“徐春景是我夫君,我們夫妻恩愛,與王爺有什么關系?”
周淮安的呼吸猛地一沉。
孟清柳非但不怕,反而愈發囂張:“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和離了,你如今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對我,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
周淮安冷嗤了一聲:“我看你應該對著鏡子照著自己。”
孟清柳不以為意:“王爺還是消消氣吧。”
周淮安氣的心口疼,抬起的手狠狠指了兩下孟清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