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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2頁)

賀庭洲在沈家外面等她。

夜風已經變成溫熱的,賀庭洲黑衣黑褲,馬路邊燈光寥落,他在夜色里英俊得鮮明。

這里離沈家太近了,一百來米,但凡有個人出來就會發現他們。

霜序走出別墅大門時左顧右盼前顧后盼,把鬼鬼祟祟寫在臉上。

確定沒人后她快步走到賀庭洲跟前:“你找我干什么?”

絲綢質地的襯衣在黑暗中顯現出流水一般的質感,賀庭洲嘴里含了顆糖,咬字緩慢:“偷情。”

什么啊。

“你可以不要用這么奇怪的詞嗎?”

“哪里奇怪?”賀庭洲說,“不是你偷偷摸摸跟要偷人似的。”

“我只是謹慎行事。”

沈長遠今天平安歸來,霜序心里一塊大石落地,心情松快很多,真心實意地說了聲:“庭洲哥,這次真的很謝謝你。”

賀庭洲問:“怎么謝我?”

霜序很自然地想到那個上面去。

“今天不行。”她最近都住在家里,夜不歸宿會被發現,“我干媽還在家里等我。”

賀庭洲眉梢很慢地向上抬了一下,沒聽懂似的,問她:“今天什么不行?”

霜序覺得他在裝相:“你別裝,你知道的。”

賀庭洲笑了聲,又問:“那哪天行?”

“我明天就回松明路那住了。”霜序說完才覺察這話像是在暗示明天就可以,馬上此地無銀地補了一句,“之后都可以。”

可賀庭洲還是捕捉到了關鍵詞。

“明天啊。”他慢吞吞重復了一遍,幽邃的黑眸看著她,牙齒輕輕磨咬著那顆糖。

夜很靜,風聲如此清晰,霜序的臉被吹得微微醺熱。

她正想岔開話題,賀庭洲冷不丁問。

“接過吻嗎?”

霜序微頓:“你問這個干什么?”

賀庭洲把糖咬碎了,漫不經心地嚼著,說:“怎么,不能問?”

不是不能問。

霜序莫名地覺得說沒有有點丟臉,繼續維持自己當初立下的玩男人人設,一臉鎮定地說:“當然接過。”

“接過幾次?”

哪有人這么問的。

“誰會數這個。”霜序說。

“多得都數不清了,看來經驗很豐富。”賀庭洲很擅長歪曲解讀,“接吻大師,應該不介意我討教一下。”

什么玩意兒。

來不及反應,賀庭洲的臉已經猝然逼近,距離她只差一個呼吸的距離。

霜序神經倏地繃緊了,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薄唇,她聞到一點清甜的味道,是他剛剛吃的糖。

賀庭洲停在那,低眸看她片刻,微微偏頭錯開鼻鋒,嘴唇貼過來。

溫軟的、輕柔的觸感落在霜序唇上,力度很輕,像羽毛輕輕拂過。

她呼吸不由自主地變輕了,站在那一動不敢動。

賀庭洲吻得很淺,很輕,是一個跟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淺嘗輒止的吻。

就這樣親了幾秒,他就退開了。

他親人這么純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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