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看看她逃命的背影,搖著尾巴去開門。
門外,賀庭洲垂眸瞥一眼沖他搖尾巴的狗,再掃一眼已經空無一人的客廳,嘖了一聲。
他進門,站在客廳里,仰頭沖二樓喊了一聲:“宋霜序。”
兩秒后,霜序的身影從墻后挪出來。
“你回自己家為什么要敲門?”簡直莫名其妙。
她穿了一條墨綠色的真絲睡裙,像是剛從夏日枝頭摘下來的一顆果子,嫩生生的。
賀庭洲含義不明的目光深深看了她片刻,理直氣壯道:“我自己家的門,我為什么不能敲?下來接我。”
真是個大少爺,回個家還得有人跪迎是嗎?
霜序站著沒動:“樓梯你自己不會上嗎?”
“你下不下?”賀庭洲問。
霜序還在權衡,他已經自己抬腳邁上臺階,不緊不慢地走了上來。
她感覺不妙,往后退了退,直到賀庭洲走到她面前,抄起她雙腿,將她從地面抱離。
霜序本能環(huán)住了他脖頸,賀庭洲把她抱進臥室,放到床上,一切都發(fā)生得順理成章。
結束都已經過了零點,霜序側過身裹著被子平復呼吸,賀庭洲直接將她抱進浴室清洗。
霜序實在不習慣有人幫她洗澡,泥鰍似的躲,賀庭洲勾了勾唇:“好玩嗎?再陪你玩一會?”
“不好玩。”她說完,忍著沒有再亂動了。
洗完,賀庭洲拿浴巾把她卷面團似的整個裹起來,霜序雙手都被捆在了里面,動都動不了。
賀庭洲把她抱出去,放到床上。她掙扎:“頭發(fā)還沒吹。”
賀庭洲拿來吹風機,站在她身前,捏起她一縷頭發(fā),生疏但很認真地幫她吹起來。
“是這樣嗎?”
太慢了,太子爺這輩子都沒吹過這么長的頭發(fā),照這種吹法,吹到明天早上就能吹完了。
“我自己來。”霜序試圖把手臂伸出來,掙扎兩下無果。
賀庭洲看戲地問:“手手都沒有,你拿什么吹?”
“”
這種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真的太奇怪了,霜序沒繃住笑出來:“你神經啊。”
賀庭洲眼里噙著點笑,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下:“乖。”
這個吻太溫情,以致于霜序心跳的頻率在快和慢之間跳躍了一次。
她實在沒力氣,索性就隨他去了。在吹風機嗡嗡的噪音里,上下眼皮打架。
意識昏沉時,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
還沒給他講故事
眼皮掙扎著想要撐開,賀庭洲把她摟到懷里,霜序的臉靠在他胸口,被他身上涼沉的松杉冷香包圍了。
她感覺到他手指在梳理她的頭發(fā),語氣也像哄小孩一樣:“睡吧。”
“我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