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進行到一半,徐楨急匆匆推門進來,在他身旁附耳低語。
飯桌上的人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只看見賀庭洲拿酒杯的手指微頓,眼皮掀起的剎那,冷芒閃過。
“受傷了?”
“宋小姐安然無恙,陸小姐手腕被傷到了,正在醫院檢查。”
賀庭洲眸間的寒氣就淡去了:“一驚一乍。下次把重要的信息放在第一句說。”
“”徐楨道:“我以為您會擔心陸小姐,畢竟是您表妹。”
賀庭洲起身,拎起外套往外走:“她有爹有媽有人給她出頭,我擔哪門子的心。”
有人欺負陸漫漫,就賀文婧護犢子的勁兒,得帶著打手殺上門去報仇。
徐楨有條不紊地向飯局上的各位領導解釋賀庭洲的離場,然后小步追上賀庭洲,在酒樓門口為賀庭洲打開車門,一邊又匯報道:
“酒吧老板通知了沈總,沈總已經先行趕到醫院了。”
賀庭洲指骨掛在車門上,側眸睇向他的眼神泛著冷幽:“你是便秘了嗎,說一句話得緩沖五分鐘。還有什么沒說的,一次性說完。”
徐楨頭皮發緊:“沒有了,都說完了。”
賀庭洲冷冷收回視線,上車。
醫院ct室,霜序陪陸漫漫做完了檢查,醫生看完片子,說:“骨頭沒事,一點軟組織損傷而已,回去休息幾天就行了。”
霜序的心這才放下來,來醫院的路上陸漫漫靠在程湜也肩膀上,哭得梨花帶雨,把她嚇夠嗆。
陸漫漫虛弱地托著自己腫脹的手腕:“你確定嗎醫生?我都快疼死了,肯定骨折了。”
“你要是信不過我就再換家醫院查查。”
“信得過。”陸漫漫說,“你這有沒有手骨折的片子,借我用一下。”
醫生:“沒有。”
“那你幫我包個紗布。”
急診科醫生工作繁忙,不耐煩道:“你這又沒傷口,包什么紗布?”
“沒事了,您忙。”霜序趕忙把陸漫漫拽了出去。
最后陸漫漫還是去問護士借了紗布,在手腕上左三圈右三圈,纏得太厚想動都動不了。
霜序看得莫名:“你干嘛呢?”
“你不懂。”陸漫漫說,“現在程湜也覺得我是為了保護他才受傷的,可內疚了,我要好好利用一下。”
同樣也很內疚、覺得她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霜序:“”
敢情都是戲。
不過雖然有裝的成分,陸漫漫替她擋的那一下是結結實實的。
“其實你不用替我擋的,我能躲過去。宋樂顏是沖我來的,你這純屬是無妄之災。”
“你不要內疚啦,我那就是本能。我愿意這么做,是因為你值得啊。”
霜序是有些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