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鬧脾氣。”
自己不回家,卻特意把狗送回來陪她。不肯見她,又不阻止徐楨把他的行程透露給她。不回她的微信,但也沒拉黑她。
沈聿淡聲道:“他是一個男人,需要你來哄他嗎?”
沒有哪個哥哥愿意看到自己視若珍寶的妹妹為一個男人低聲下氣,何況還是他喜歡的人。
“他為了躲你連家都不回,你還在等什么?跟我回去吧。”
霜序說:“哥,你讓我自己解決吧。”
沈聿靜默看她片刻,下了最后通牒:“明天我來接你。你不想回家住,就回松明路那,不要待在一個不歡迎你的地方。”
他離開之后,霜序坐在車?yán)铮瑥膬ξ锵淠贸鲆活w糖。
那是給賀庭洲準(zhǔn)備的糖,他喜歡在開車的時候吃糖。
她剝開糖紙,糖吃到嘴巴里才發(fā)現(xiàn)是檸檬味,酸得很。
賀文婧的電話打過來,她接起,聽筒里傳來賀文婧笑盈盈的聲音:“你下班了嗎?什么時候過來呀?”
她茫然地看了看日期,不記得跟賀文婧約過什么事情。
“賀阿姨,今天有什么事嗎?”
“今天是我跟你叔叔第一次牽手第99天的紀(jì)念日,我在家辦了一場舞會,邀請了一些朋友來玩,你下班了就過來。”
紀(jì)念日過得這么細(xì)的嗎?
“今天我就不去了吧”她還想趁今晚再去找賀庭洲一次。
“你肯定要來的呀,你可是庭洲的舞伴。”
霜序一頓:“庭洲哥要去?”
“那當(dāng)然,他都答應(yīng)了。”
“可是他沒邀請我。”賀庭洲會參加這種舞會就夠稀奇的,他根本沒跟她提過,難道邀請了別的舞伴?
“你們兩個還用邀請那么見外啊。”賀文婧理所當(dāng)然地說,“除了你還有誰能做他舞伴?”
以前當(dāng)然不用邀請,但現(xiàn)在他都不跟她說話,她哪里知道今天有舞會,難不成靠心電感應(yīng)嗎?
“哎呀!”賀文婧仿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我忘了你們兩個最近在吵架了,那個,你就當(dāng)我沒說吧。”
她一副心虛敷衍的語氣,急忙掛了電話。
霜序眉心擰起來。
他鬧脾氣就算了,要是帶別的女人去參加親姑姑的舞會
她發(fā)動車子,一腳油門。
陸家別墅燈火輝煌,大廳里衣香鬢影,舞會的客人都是與陸家往來頻繁的燕城名流,自然也都認(rèn)得霜序。
她一進(jìn)門,便斬獲不少目光。
“小九!”陸漫漫從二樓欄桿上探出身,朝她揮揮手,提著裙擺跑下來,“我表哥還沒來呢。”
“我還沒問。”霜序說。
“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蟲。”陸漫漫拿了杯香檳給她,“你們兩個和好了嗎?”
霜序搖搖頭,喝了口香檳,說:“他在跟我冷戰(zhàn)。”
“我表哥真幼稚,都幾歲了還玩冷戰(zhàn)。等下他來了你們好好聊一聊,你哄他還不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