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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第1頁)

“你是說那些一個人就能制造出堪比一支搖滾樂隊的噪音的麻煩的小東西嗎?”賀庭洲用這一連串定語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我喜歡他們干什么。”

那就有點棘手了呢。

霜序據(jù)理力爭:“也有不吵鬧的啊,我小時候就不吵。”

這會雪正下著,在她頭頂、肩上蓄得越來越多,在家里穿得薄,出來這一會,她鼻尖已經(jīng)凍得慢慢泛起紅。

賀庭洲打開車門,讓她坐上去,輕輕撣掉她身上的雪:“你不在討論范圍里。”

“為什么?”霜序說,“小孩有不乖的也有乖的,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賀庭洲雙標得很:“你的話,不乖也行。”

霜序不說話了。

她以為賀庭洲不喜歡吵鬧的小孩,其實他們兩個根本不在一個頻道里。

賀庭洲不喜歡所有小孩,但她可以。

他的標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唯霜序主義”。

霜序側(cè)坐在座椅上,落了雪的鞋尖翹起來,踢了下他的小腿。

雪蹭到黑色西褲上,賀庭洲并不在意,看都不看:“踢我干什么?”

霜序不吭聲,低頭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張紙,塞到他手里。

院里黃澄橙的燈光將白雪鍍上一層鎏金質(zhì)感,賀庭洲在那并不明亮的光線里看清了手里的檢驗報告單。

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孕酮全是他從未涉獵過的東西。

“我今天早上去醫(yī)院的檢查單。”

這個月的例假一直沒來,霜序原本打算去藥店買個驗孕試紙檢測的,早上出門的時候看到突然下起的雪,也不知怎的,當時就莫名有一種預(yù)感。

所以她直接去了醫(yī)院抽血做檢查,事實證明她那個預(yù)感是真的。

不論是從時間還是可能性推斷,都指向紀念日那個荒唐的夜晚。

“我們那天沒做好措施,中招了。”

賀庭洲看著那張報告,他沉默的時間有點久了,久到霜序開始懷疑他可能真的并不想要小孩。

“確實有點突然,我們之前沒有商量過這件事,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先不要”

賀庭洲掀起眼皮:“你想謀殺我女兒?”

“我在跟你商量嘛。”霜序說,“再說你怎么知道是女兒?”

他把檢查單折起來,放回她包里,煞有介事的口氣:“這是我們父女倆的心靈感應(yīng),你別管。”

“醫(yī)生說它現(xiàn)在只有一顆葡萄那么大,你就跟它感應(yīng)上了?”

她剛說完,臉頰被賀庭洲掌心捧住,他錯開鼻鋒吻過來,唇瓣溫涼,他吻得輕柔而珍視,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需要仔細呵護的寶貝。

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耳根,賀庭洲的聲線都溫柔下來:“兜半天圈子就是想告訴我這個?”

“本來想晚上回去告訴你的,誰知道姑姑剛好問起來,你一個人懟遍所有人,我以為你不想要。”

“我在保護你,笨蛋。”賀庭洲說,“它才一個葡萄大,就把你的智商占用了?”

霜序:“”

賀庭洲的確對小孩不感冒,但從霜序身上掉下來的,哪怕是一根頭發(fā),在他眼里都是特別的、可愛的、特別可愛的。

何況是他們的孩子。

一個繼承了他和霜序各一半的基因、會叫他爸爸叫她媽媽、因為他們相愛而誕生的生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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