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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謝庭筠抱著一束粉玫瑰回到家,就看到了滿屋被蘇景宜砸爛的古董,一片狼藉。
愣神片刻后,上前摟過蘇景宜,“老婆,這是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蘇景宜平靜推開他后。
將他和白若妍的那些床照,還有那些挑釁的照片推到了他的面前,似笑非笑:
“給我一個解釋吧。”
謝庭筠看了兩秒后,不僅沒有半分被戳穿的心虛,反而還輕笑了一聲。
將玫瑰放在桌面上,若無其事地開口。
“她叫白若妍,我特意找的一個女大學(xué)生。”
“老婆,你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眉眼和你有幾分相似嗎?那她生下來的孩子肯定也會像你。”
“我是不忍心看你這些年為了懷孩子受這么多苦,等她把孩子生下來,我就把她送走,之后我們再一起撫養(yǎng)那個孩子,好不好?”
他循循善誘,仿佛愛慘了她,事事為她著想。
但蘇景宜只覺得荒唐!
他害她六年不能生,又和別人懷孩子,到頭來還想讓她把別人的孩子當(dāng)做自己的來養(yǎng)!
多惡心的算計!
“那她發(fā)的那些信息,你又怎么解釋?”
她反問。
“就是小姑娘不懂事而已。”
謝庭筠輕飄飄地一筆帶過,“我回頭好好教訓(xùn)她就行了,你這么計較做什么。”
如此袒護(hù)。
就好像六年陪著他出生入死,歷經(jīng)腥風(fēng)血雨的人不是她。
而是白若妍。
蘇景宜笑了,“既然不懂事,教訓(xùn)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
她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一個視頻。
白若妍的慘叫聲瞬間傳了出來:“啊!——庭筠哥哥!救我!”
謝庭筠臉色瞬變,眼中溢出擔(dān)心:“你要做什么?”
“也沒什么。”
蘇景宜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就是順便,教她好好做個人流。”
“蘇景宜!”
謝庭筠怒吼一聲,掐住了她的肩膀,“你敢?!”
蘇景宜的肩胛骨幾乎要被他捏碎。
但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笑著欣賞他猩紅著眼發(fā)怒的神情。
這是謝庭筠第二次叫她全名。
第一次是她當(dāng)初迫不得已答應(yīng)嫁給別人聯(lián)姻,跟他提分手。
那時的他握住她的手,紅了眼眶:“蘇景宜,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你說不嫁,無論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為你沖鋒陷陣。”
他甚至都沒有追問她任何緣由,全心全意地信任她,為她赴湯蹈火,把命都豁出去。
只可惜,曾經(jīng)那個“唯蘇景宜主義者”在這一年又一年的猜忌和忌憚中,徹底死掉了!
而現(xiàn)在,他第二次叫她全名,竟是為了他的小情人!
他攥著她的肩膀,眼里熊熊燃燒的滔天怒火,幾乎要將她灼燒殆盡。
偏偏蘇景宜冷眼看著他發(fā)怒,笑容清清淺淺。
“我不僅敢,還做了。”
話音落下,保鏢就將一個垃圾袋提了進(jìn)來。
空氣中浮動著血腥味。
一個剛剛成形的胎兒就出現(xiàn)在了謝庭筠的眼前。
她秀眉輕挑:“喜歡嗎?送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