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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西洲處理完傷口,去了趟洗手間。

他只是想找個地方安靜一會兒。

隔壁傳來男女接吻的聲音。

粘膩的水聲結(jié)束后,是虞清歡因為動情而甜膩的嗓音,“婚檢結(jié)果怎么樣?你的身體我放心,是老爺子非要看你的健康報告。”

林硯山聲音沙啞,“醫(yī)生說很我健康,我順便取了你前幾天的孕檢報告,我們的孩子也很健康,醫(yī)生說是媽媽的卵子質(zhì)量出色。”

虞清歡悶悶的笑出聲,“硯山,我豈止是卵子質(zhì)量出色?其他地方就不出色了?”

“自從寶寶來了之后,我哪里知道你其他地方退步?jīng)]退步?”林硯山聲音越發(fā)沙啞,呼吸越來越快,“小硯山都憋壞了。”

拉鏈聲傳來。

緊接著是虞清歡含著什么東西,含混不清的聲音。

“小硯山有沒有憋壞,小清歡今天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時西洲捂著嘴,干嘔了一聲。

太惡心了。

他一秒都不能在這里多待。

時西洲逃命一樣沖出洗手間,離開醫(yī)院,打車回了時亦可的私宅。

他給時亦可打電話。

他不會再等虞清歡的承諾了。

就算虞清歡得了失心瘋,真的履約,他也不要娶這樣的女人回家。

太臟了。

給時亦可的電話響了三聲就被接通。

“怎么了西洲?”

聽見時亦可冷清的聲音,時西洲心里驀然安定,惡心感瞬間被驅(qū)逐。

他張嘴就要出聲。

話脫口而出的瞬間,他聽見時亦可那邊傳來催促聲。

是一個沉穩(wěn)的男人聲音。

“時總,和對面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五分鐘,您需要取消會議嗎?”

時亦可飛速的追問了句,“時西洲,怎么了,說話。”

時西洲沉默的掛斷了電話。

他給時亦可發(fā)了信息。

【沒事,睡覺不小心壓到手機了。】

時亦可:【發(fā)個自拍給姐看看。】

時西洲看了眼鏡子里眼睛紅通通的自己,在相冊里找了張照片發(fā)過去。

時亦可那邊沒再回復(fù)。

應(yīng)該是糊弄過去了。

時西洲麻利的收拾了行李,定了最快的一趟國際航班,打了輛專車,去機場。

司機來的很快。

時西洲一個人拖著兩個行李箱,一個旅行袋,還有一個大背包,司機并沒有幫他搬行李的意思。

時西洲一個人氣喘吁吁的收拾了行李,上車。

車門被反鎖。

虞清歡的聲音傳來。

溫柔的,卻又帶著刻骨的寒意。

“西洲,在我身邊懂事了七年,怎么忽然就不聽話了?”

“這么多行李,還是去國際機場,你這是打算逃到哪兒?”

“答應(yīng)的好好的等我一個月,反悔了?”

“七年前發(fā)誓的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喂狗了?”

時西洲被虞清歡鎖了起來。

在京郊鹿苑。

虞清歡臨走前在時西洲的臥室放了本日歷。

她說,“從今天開始撕,撕掉二十四張,就是我們結(jié)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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