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槍一脫手,趙大強眼疾手快,飛身撲去把獵槍壓在身下,王春雪賊心不死,又打又踹,要把獵槍拿回去,但是無奈趙大強膘肥體壯,她一下子奈何不得。
剛剛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要是那老男人不死,她接下來的歲月可就難過了。
村里人悠悠眾口,這里只要一個人管不住嘴,后半輩子見了鄉(xiāng)親都得捂臉。
王安華非常心疼,但是一想到剛剛自己養(yǎng)女說的話,悻悻地收回了想要去幫忙的手。
對方不認(rèn)這個爹,自己再貼上去,就很沒意思了。
宋鐵把冒著白煙的槍口放下,轉(zhuǎn)頭問張志遠,“現(xiàn)在你覺得,這頭熊,應(yīng)該怎么分?”
張志遠一下子慫了,王安華是鐵定不會幫自己了,趙大強也一反常態(tài)擺出置身事外的模樣,以前他唯張志遠馬首是瞻,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
似乎還隱約有點想投靠宋鐵那邊的意思?
白眼狼!張志遠心里暗罵。
“你牛逼,我不跟你計較,你愛怎么地怎么地!”
說完他低著頭,就要回營地。
“志遠哥!我疼!”王春雪楚楚可憐,希望張志遠能夠多看她幾眼。
她都這么付出了,不應(yīng)該吧?張志遠這個渣男!
張志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徑直走了。
今天晚上她發(fā)瘋成這樣,不知道很丟人?最要緊的是,丟的還是張志遠的人!
王春雪號哭起來,那聲音昂揚得,周圍的狼群也跟著對夜空嗥叫。
“去給她包扎一下吧。”宋鐵甩給張八條一捆干凈的布條。
“還要幫這瘋婆娘?”張八條臉上明顯不是很愿意,要是個溫婉漂亮的也算了,這會兒要是去給她清理包扎,摸到手之類的,怕不是一邊罵流氓,一邊用指甲刮花自己的臉。
要那樣子回村,今年村子春節(jié)初一到十五,飯桌上的笑料就有了。
“不然呢?!彼舞F示意張八條看一眼糾結(jié)的王安華。
“真造孽?!睆埌藯l啐了一嘴子,拿著布條就過去了。
宋鐵湊到王安華身前呢,收起了三八大蓋,“王叔,過去整點夜宵?那邊有酒。”
“???哦”王安華的魂顯然還沒有回來,但是一想起自己要是回營地,就要面對剛剛跟自己攤牌的養(yǎng)女。
既尷尬又心痛。
宋鐵營地的眾人歡呼著把熊瞎子抬起來,往回走,王安華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頭。
張八條就跟躲瘟神一樣,包扎好王春雪的手,立馬彈了起來,跟上大部隊。
趙大強也麻溜地爬了起來,順勢把獵槍揣懷里,朝宋鐵的隊伍奔去。
“誒!你干嘛去?!”張志遠大聲喊道。
“我去照顧王叔!”趙大強頭也不回,這邊的都是shabi,再跟著他們,自己也是個shabi。
良禽擇木而棲。
另一邊,剛剛醒來的張學(xué)富,一睜眼就看到一張富態(tài)的臉,正笑著看自己。
“聽說,你這傷是捕熊的時候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