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決定我命運的時刻到來了。
我暈乎乎地被法警帶上車,一路來到了法院,坐上了被告席。
接著,我就在下面的旁聽席上看到了蘇向晚和勇哥。
兩個人都朝我露出了笑容,勇哥比畫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安心。
我只覺得鼻子發酸,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我繼續四下打量,沒看到那中年胖子,也沒有林芊芊的身影。
他們人呢?
就在我迷糊的時候,我的辯護律師來到了我的跟前,低聲道:“等下開庭,你只管照實說就行了,其余的全都交給我。勇哥已經安排好了。”
知道這是自己人,我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審訊開始,就算我不是學法律的,也看出來這是安排好的一面倒。
別說我的辯護律師是自己人,對面的肯定也是自己人,根本就是在做做樣子,根本沒有提什么問題。
按照原本的情況,我是以故意傷人起訴的,一番辯論下來,我成了見義勇為的過程中失手傷人,按誤傷處理。
辯護律師講的那些法律條文我也聽不懂,只是傻傻坐著,看著他激情發揮。
等到判決下來,聽到判刑一年,我腦袋嗡的就是一下,后面法官說的什么,我完全聽不到了。
果然,傷了人哪有那么容易逃脫法律懲罰的。
接下來,我整個人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完全反應不過來。
我看到了旁聽席上,勇哥和蘇向晚笑著朝我看來,我也只是下意識地回以微笑,根本沒聽到他們說的是什么。
也許,在他們看來,傷了人,坐一年的牢,算是很輕的處罰了。
可對我來說,坐一年牢,那就跟天塌了一樣。
看守所里的日子我是真的過夠了,要是去監獄再過一年,我真要瘋了。
更重要的是,我答應過父母,今年要回去,還要給他們帶禮物。
我要是坐牢一年,這謊話還怎么圓?
爸媽還不被氣死?
我渾渾噩噩地被擺弄著,重新被法警帶上車子,回到了看守所。
管教領著我回到房間:“把你的被褥疊好收起來,跟我走。”
我老實地把床鋪疊好,跟在管教的身后往外走。
房間里幾個人還跟我打招呼:“磊哥,一路順風。”
我勉強擠出笑容回應了他們,算是告別。
我跟著管教來到管理處,把被褥和衣服上交之后,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到了這一刻,我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對了,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不過我還是在想,也許這些衣服是要帶去監獄,等去了監獄再換那邊的囚服。
簽字畫押,按手印。
一切搞定,管教領著我走到了看守所的門口,小門已經打開。
“好了,出去之后一定要注意安分守己,不要再來這種地方了,你跟那些人不一樣,一定要注意。”
我整個人都是懵的,一個念頭跳進了我的腦海,讓我激動莫名。
可我又不敢相信,懷疑地問道:“我可以出去了?不是判刑一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