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嫂嫂，哪里不一樣？”蕭君臨側眸，毫不避諱打量著趙月如。
趙月如月白長袍儒裙搖曳，微風輕撫，儒裙勾勒其曼妙身段，那清冷的模樣，有著一抹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趙月如也不計較蕭君臨這大膽的目光，她喜歡大膽，不喜歡蕭朝夜那樣的懦弱。
可惜蕭君臨大膽也只是在目光，根本不敢在舉動上大膽。
“你的膽子更大了。”趙月如笑道：
“聽說你和朝夜經常在教坊司相遇？
那朝夜在教坊司，可否與其他女子有過僭越倫常之舉？”
“嫂嫂是希望有，還是沒有呢？”蕭君臨湊近一步，趙月如沒有絲毫避讓，倆人目光對視，一時分不清是火藥味還是曖昧。
趙月如故意坦白：
“我和朝夜并沒有什么夫妻生活，所以并不在意。”
“我沒見過五哥玩女人，他向來只聽曲兒。”蕭君臨一笑。
趙月如微微一愣，調侃道：
“我還以為你們不和呢，沒想到你居然會幫他說話。”
“謠言罷了，我怎么會和五哥不和呢？”蕭君臨劍眉挑了挑：
“我和五哥乃手足兄弟，摯愛親朋，同一條褲子可以一起穿，同一個女人”
“你去教坊司，可有與女子玩樂？”趙月如面對蕭君臨言語的調戲，沒有動怒，而是反問道：
“我身為女子，一直很羨慕你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蕭君臨看得出來，這女人是情場浪女，絕不是外面這般端莊，他順勢道：
“女子也可以玩樂呀，既然嫂嫂和五哥沒有夫妻生活，那嫂嫂私下來沒玩過其他男人嗎？”
趙月如見蕭君臨愈發直白的話語，并且無意中戳中了她的要害，她羞惱道：
“自然沒有！”
蕭君臨哂笑一聲，他看得出來，趙月如在說謊。
以后如果能抓住趙月如的把柄，倒是可以借這個女人反過來控制翰林院掌院和柳媚兒那邊。
趙月如不想再繼續與蕭君臨虛與委蛇，尤其是蕭君臨那愈發放肆的侵略目光，讓她很不自在又莫名有些期待。
再這樣下去，她找不到蕭君臨的破綻不說，反倒會露出自身更多的破綻，被蕭君臨見縫插針。
她轉移話題道：
“既然你和君臨這么熟，那你可知他平日里得罪過哪些人？”
“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蕭君臨聞言，突然警惕地看向四周，壓低聲音：
“隔墻有耳。”
趙月如見蕭君臨聲音越說越小，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她不知不覺也被這氣氛感染，變得小心起來。
蕭君臨沖她勾了勾手，示意湊近聽。
她想了想，湊近了一分。
蕭君臨雄渾的男子氣息靠近，吐露在她耳畔：
“嫂嫂，當心蕭靖川，我和五哥都得罪過他。
他如今監國，手眼通天，保不齊是他在幕后主使。”
趙月如感受到耳畔的濕熱氣息，她強穩有些燥熱的心緒，沉聲道：
“明白了，我先走了。”
“嫂嫂也慢走。”蕭君臨目送趙月如蓮步款款離開，他笑意溫和依舊，只是眸中愈來愈冷。
而離開后的趙月如，踏往柳妃寢宮，沒走幾步，便遇到了柳妃。
原來柳媚兒一直在暗中觀察。
“月如，問出什么了？”柳媚兒蹙眉問道。
“蕭君臨滴水不漏。”趙月如搖了搖頭：
“他懷疑蕭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