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壁被這天上掉下來的巨大餡餅砸得暈頭轉(zhuǎn)向!
捐款?
滿朝文武捐款?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但只要能拿到更多錢,他多等幾日又如何?多等幾個月都行!
誰會嫌錢多呢!?
“等得及!等得及!莫說兩日,只要能解東境之困,再等幾日也無妨!”
他對著蕭君臨和殿內(nèi)眾人連連作揖,又不忘繼續(xù)演戲,感激涕零:
“末將代東境百萬軍民,謝六殿下大恩!謝諸位大人高義!”
然而,殿內(nèi)群臣的臉色,卻瞬間變得極其精彩。
自愿捐輸?
還由蕭君臨親自清點記錄誰多誰少?
這哪里是捐款,分明是拿著刀子架在脖子上逼捐!
還要把名單公之于眾?
這簡直是要把他們架在火上烤!
“這這”
“豈有此理!”
“從未聽聞!”
陸陸續(xù)續(xù),壓抑著憤怒和恐慌的議論聲在殿內(nèi)嗡嗡響起。
蕭君臨仿佛沒聽見,目光一轉(zhuǎn),落在了沈寒澈身上,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
“哦,對了,方才沈御史已經(jīng)同本宮說了。
他雖出身寒微,官俸微薄,但心系東境百姓,感念國恩,愿傾其所有,捐輸黃金五萬兩,以盡綿薄之力!
沈御史,是也不是?”
轟!
又一道驚雷劈下!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沈寒澈那張清俊的臉上!
五萬兩黃金?
一個六品監(jiān)察御史,寒門出身,一年俸祿才多少?
捐五萬兩黃金?
他去賣屁股了?
簡直是荒謬絕倫!
連沈寒澈自己都傻眼了。
下意識緊了緊后庭,擔(dān)心把持不住自己。
“沈寒澈!”戶部一位員外郎在尚書唐延的示意下站了出來,呵斥道:“你一個寒門御史,哪來如此巨款!莫非是貪贓枉法所得!好啊!本官定要奏請監(jiān)國,嚴查到底!”
“對!必須嚴查!”
“定是貪墨!”
“難怪剛才如此維護六皇子,原來是蛇鼠一窩!”
質(zhì)疑和攻訐如同潮水般涌來。
“張口就來是吧?”蕭君臨直面質(zhì)疑,冷笑道:“污蔑朝廷命官,空口白牙便敢指摘同僚貪墨?
證據(jù)呢?拿出來!
拿不出證據(jù),便是信口雌黃,構(gòu)陷忠良!
今日,幾位皇子皆在!
二哥更是行監(jiān)國之權(quán)!
當(dāng)著監(jiān)國之面污蔑御史,指斥忠良,意欲何為?是想欺君罔上嗎!?
還是想
滿門抄斬?啊?!”
戶部員外郎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慘白如紙,嘴唇劇烈地哆嗦著,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癱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