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臨離開慎刑司。
秦驍把他送到慎刑司門口。
蕭君臨停下腳步,對秦驍提醒了一句:“若有高手硬闖慎刑司你只需保全自身,一切小心為上,有些事情不必強求,畢竟大勢所趨,非一人之力可擋。”
秦驍心頭猛地一沉,他瞬間明白了蕭君臨的提醒。
有人要闖慎刑司?
若真有人膽敢,且有實力硬闖這掌管刑罰的重地,那對方勢力之龐大,恐怕已悄然滲透了守衛森嚴的皇城禁軍,甚至整個大夏軍方!
在這種滔天權勢面前,他一個小小的慎刑司司長,確實如螳臂擋車。
“殿下”秦驍喉嚨發干,艱澀道:“下官明白只是曹壁若真有不測,這認罪書”
蕭君臨目光幽深,毫無擔心:“死人,有時比活人說話更有力,按計劃行事即可。”
他不再多言,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
離開慎刑司,蕭君臨并未直接回宮。
宋含胭托黑冰臺的人,送來隱秘訊息,說是其母上官海棠有事請他過去一敘,于是他便來到之前那座清幽的客棧。
客棧,靜室,燭火搖曳。
上官海棠正背對著門,憑窗而立。
她身姿依舊曼妙,歲月沉淀下的風韻更顯雍容,只是眉宇間凝結著一股化不開的沉郁與孤寂。
宋含胭侍立一旁,眼神復雜地看著母親蕭索的背影。
“你來了。”上官海棠未轉身,聲音帶著疲憊與沙啞。
“夫人相召,君臨豈能不至。”蕭君臨拱手,目光坦然地落在上官海棠身上,月光透過窗欞,勾勒出她成熟曼妙的輪廓,與身旁宋含胭那凹凸有致,驚心動魄的身材曲線輝映成雙。
好一對母女花。
宋含胭悄然退至外間,輕輕帶上了門。
室內只剩下兩人,空氣也似乎漸漸變得粘稠。
上官海棠緩緩轉過身,那雙曾令無數英雄折腰的明眸,此刻卻盛滿了掙扎與哀傷,直直望向蕭君臨:
“這幾次,都多虧了你”
蕭君臨走近一步,語氣低沉有力:“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上官海棠眼中水光瀲滟,仿佛陷入了遙遠的回憶,又像是被眼前年輕俊朗的男子,所散發出的強烈氣息沖擊。
亡夫宋缺剛毅冷峻的面容與蕭君臨此刻深邃溫熱的目光在她腦海中激烈碰撞。
她下意識地后退半步,背部抵住了冰涼的窗欞,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一股從未有過的,混雜著背叛亡夫的巨大罪惡感,與某種沉睡多年被喚醒的渴望,如同藤蔓般,不斷纏繞住她的心。
“不我怎能宋缺他”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聲音破碎,拒絕承認身體深處那不合時宜的悸動。
然而,蕭君臨的手已帶著溫熱,輕輕撫上了她緊攥著窗欞的手背,那觸碰如同火星,瞬間點燃了她壓抑許久的情感荒原。
“夫人郁結于心,積憂成疾,長此以往,恐傷本源。”
蕭君臨的聲音沉穩,手指卻沿著她緊繃的手臂內側緩緩上移,動作輕柔卻帶著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