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妻主太美味了。”
這句話,他說得理直氣壯,偏偏眼神又無比真誠。
蘇燃徹底被他噎住。
她能說什么?
說自己不夠美味?
這不等于變相承認自己沒有魅力嗎?
可若承認了,不就等于說他的禽獸行徑理所當然?
這個混蛋!
平日里悶葫蘆一個,什么時候學得這么油嘴滑舌了!
燃胸口起伏,用力想把手抽回來。
可男人的手掌如同鐵鑄,牢牢地鉗制著她,掙脫不得。
“你放手!”她瞪他。
“不放。”
厲戰的回答簡單,直接。
他甚至用另一只手,將她的手整個包裹進掌心,不留一絲縫隙。
“這輩子,都不會放。”
他的眼神專注又熾熱,像熔巖,要將人吞噬。
蘇燃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這家伙
怎么忽然就開竅了,情話說得一套一套的。
被那雙深邃的眼睛注視著,蘇燃心里的那點氣,莫名就散了大半。
算了。
雖然過程累得快散架,但
感覺,好像也還不錯?
尤其是在紅鸞暖玉液的加持下,身體的疲憊感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盈和舒暢。
她輕哼一聲,算是妥協:“下不為例。”
“好。”
厲戰毫不猶豫地點頭。
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
“下次,我會節制一點。”
蘇燃:“”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懶得再掰扯,只想趕緊搞清楚外面的狀況。
“現在什么時辰了?”
“快申時了。”
申時?
那不就是下午三四點了?
天!
她竟然睡了一整天!
那顧玄清和沈星回呢?
他們該不會在外面等了一天吧?
一想到那兩個人,蘇燃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尤其是顧玄清,那個醋壇子,不知道現在已經酸成什么樣了。
“咳,他們人呢?”蘇燃有些心虛地問。
“在院子里。”厲戰的語氣平靜無波。
蘇燃心里“咯噔”一下。
在院子里?
也就是說,她和厲戰從早上折騰到現在,他們兩個,就在外面聽了一天的墻角?
蘇燃簡直想當場去世。
“你你等會兒出去,說話注意點。”
蘇燃不放心地叮囑道,“別什么話都往外說。”
厲戰看著她那副做賊心虛的小模樣,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他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么。
“放心吧,妻主。”
他湊過去,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我心里有數。”
說完,他站起身,端起那碗沒喝完的蓮子羹,兩三口飲盡。
“妻主再休息一會兒。”
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蘇燃的心,忽上忽下。
她怎么覺得,他那句“心里有數”,那么不靠譜呢?
院子里。
顧玄清坐在石桌旁,手里拿著一本書。
但他自己清楚,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他看似平靜,垂下的眼簾遮住了所有的情緒。
從清晨第一縷曖昧的聲響,到如今午后愈發壓抑的喘息
那些聲音,像一萬根淬了毒的細針,綿密地扎進他心里。
疼。
密密麻麻的疼。
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作為正夫,他本該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