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謝千渡的窗臺上,放了一串他親手打的絡(luò)子。
明天,又托下人,送去一包剛炒好的栗子。
甚至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只活蹦亂跳的兔子,說是給“千兒姑娘”解悶。
蘇燃看著那只在院子里啃白菜的兔子,再看看那邊牙酸的厲戰(zhàn),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顧玄清。
她覺得,這場鬧劇,是時候該結(jié)束了。
畢竟,厲戰(zhàn)這個師兄,人還挺實在的。
當(dāng)衛(wèi)逍捧著一個木雕小鳥,準(zhǔn)備去“偶遇”謝千渡時。
蘇燃叫住了他。
“衛(wèi)師兄。”
衛(wèi)逍看到蘇燃,立刻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將木雕往身后藏了藏。
“師弟妹,有事?”
“關(guān)于千兒”
蘇燃剛起了個頭。
一道粉色的身影,便從月亮門后晃了出來。
“我來吧。”
謝千渡對著蘇燃眨了眨眼,滿是“我要親自下場”的興奮。
他走到衛(wèi)逍面前,笑意吟吟。
“衛(wèi)大哥,可否借一步說話?”
衛(wèi)逍看著心上人主動邀約,一張臉?biāo)查g漲紅,連連點頭。
“可、可以!”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
沒過一會兒。
謝千渡一個人,哼著小曲兒,回來了。
蘇燃挑眉,“說清楚了?”
“說得清清楚楚。”
謝千渡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開口。
“看得也明明白白。”
顧玄清的目光帶上了探究,“怎么說的?”
謝千渡抿了口茶,臉上浮現(xiàn)出回味的笑容。
“我邀他去茅房,他不肯,說有損姑娘家的清譽(yù)。”
“我便拉著他,回了他的客房。”
“進(jìn)了屋,我直接把門一栓。”
謝千渡頓了頓,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來,甚至還站起身,模仿著當(dāng)時的情景。
“他當(dāng)時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跟個木頭樁子似的。”
“然后,我就當(dāng)著他的面,慢~悠~悠~地,撩起了我的裙子”
“掏出了我的”
“噗——”
蘇燃一口茶噴了出來。
旁邊的顧玄清,也趕緊放下茶杯,用手帕掩住唇角,肩膀克制不住地抖動。
只有厲戰(zhàn),面無表情地揉了揉額頭。
“確實看得明明白白。”
蘇燃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感慨道。
就在這時。
一個下人快步走了進(jìn)來,躬身稟報。
“主子,衛(wèi)公子問,能不能給他換一間客房?”
厲戰(zhàn)嘆了口氣,終究是放心不下自己那個憨批師兄。
他站起身,“我去看看。”
厲戰(zhàn)走到衛(wèi)逍的客院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暺鄥柕陌Ш俊?/p>
那聲音充滿了信仰崩塌后的絕望。
“師弟啊——!”
“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啊!”
“他撩起裙擺的時候,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我以為我以為我要嫁了啊!”
“結(jié)果他掏出來——”
“他掏出來比我的還大啊——!!!”
悲愴的哭嚎聲,在寂靜的院落里久久回蕩。
聞?wù)邆模犝呗錅I。
就在這濃濃的悲傷氣氛中。
一道中氣十足的笑聲,毫無征兆地從屋頂上傳來。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