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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本就有些惴惴不安。
聽到眾人議論:白蓮仙子居然敢狀告天英星君。
我完全無法明白鹿白薇的用意,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仙道法庭。
可我一進入大殿,對上的就是天英被天兵壓在臺上的場景。
我大駭,沒經過考慮就飛上前去。
將他們押解著的天英救出,擦干凈她臉上的眼淚。
“什么情況?”
天英嘔出一口污血:“她狀告我!”
我愣住,這還真是未曾設想的道路。
天英掌管法司,若是被質疑徇私舞弊,對她本身就會有反噬。
而這件事會傳遞給天庭受理,所以才有天兵將她捆住。
她扶著我:“雨師,快走!這件事情鬧大了,對你也不好!”
我的眼神變得凌厲無比,揮袖振退所有上前抓人的天兵。
“就是要鬧大,鬧得越大越好!”
我雨師妾,至少也是大荒海神。
難道能被這有心之人強行造謠誹謗?
我將天英扶起,帶著她去了天庭。
“天英,我們要去,但更要堂堂正正地去!”
她拉住我的衣袖,說話的聲音變得虛浮:“應枕…”
我沒明白她的用意,但她只是提到了應龍,便昏了過去。
應枕?
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他的身影。
凡人修仙者中最早突破大能成仙的一位。
天英此時提起他,想必是想要告訴我一些東西。
我靈光一閃,想起兩百年前鹿白薇警告我的那句:“我的背后有人”。
難不成她背后的人,是指應枕?
我皺了皺眉,覺得有點難辦。
就我這種道行,跟應枕對上手也是一九開。
我一他九。
我一拳他下九泉。
我已有了許多年日沒來天庭鬧事。
沒想到這幾日玉帝老頭的日子過得還挺好,這地各種裝潢都變了風格。
我登上門時,肩上扛著天英。
渾身的戾氣連天池也洗不干凈。
玉帝從椅子上彈跳而起,他面露驚恐:“這是作甚?。俊?/p>
我俯視著他,面上全然是不滿與冷漠。
“我倒要問問你,這世上還有天理么?”
一聽我這話,他嚇得都快站不穩(wěn)。
“海神這是什么話,哪能沒有天理?”
我的眼神掃過:“那就要你評評理了。”
話音剛落,一道清冷的男聲響起。
“玉帝陛下,小仙有要事相稟?!?/p>
我抬頭,對上一個面容清秀的男仙,他的目光里透露著不屑。
我默默按下內心的怒火,嘴角挑起冷笑。
應枕啊,響亮的名號,人倒第一次見到。
他對上我的冷笑,有一瞬的呆滯。
但還是拱手道:“還請無關人員回避?!?/p>
無關人員?
說的是我?
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東西。
我將天英歸置好,雙手抱臂打量著他。
“無關人員?讓玉帝評理也得等個先來后到?!?/p>
“你算個什么東西,敢插我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