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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深拿起一邊的毯子將我裹起來,淡淡的臉上有點責怪的意味。
“把自己淋成這樣。”
我擦了一把還在滴水的頭發,低頭掩下情緒。
是啊,我這么就讓自己變成了這樣。
還沒來得及寒暄,客廳里就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顧瑤沖到我面前,質問:
“你怎么進來的?”
我瞬間就明白了,門鎖是她換的。
說完她才看到站在一邊的杜深,立馬換了一張笑臉。
“杜深哥哥,你起好早啊。”
杜深沒理她,往后退了一步給我留出距離。
“快去收拾一下吧,不然感冒了。”
顧瑤卻抱臂攔在我面前,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我沒想到你臉皮居然這么厚,都被人當成保姆了還能心安理得賴在這不走,你非要占著一個不愛你的男人,真是可悲。”
之前看在程家的面子上,我對顧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都容忍了下來。
我和程云橋確定關系那天,顧瑤給我寄了一箱帶血的娃娃,恐嚇要我分手。
我跟著程云橋回家見父母那天,顧瑤給我剛買的新車潑了一車的紅油漆。
我們訂婚宴當天,她把我打暈后鎖在衛生間,把我困了一天一夜。
程云橋每次嚴厲訓斥后,都只能換來她對我更變本加厲的仇恨。
直到程云橋忍無可忍用送她出國,再也不能回來要挾,她才徹底消停。
我以為她終于接受了我,直到我們領證那天,我看見她拿著匕首沖向我時眼里的決絕。
我知道,她是真的想殺了我。
現在不用再顧及著程云橋了,我上前一步,對著顧瑤嘲諷的臉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她的額角磕在玄關上,冒出了血。
不等她有任何反應,我繼續開口。
“與其在這關心我是不是有男人愛,不如上網看看你是怎么被人罵sharen犯的。”
其實我這個人向來是睚眥必報,要不是當初一心都在手上的程云橋身上,我早就收拾顧瑤了。
在程云橋非要把顧瑤帶回家那天,我就在著手準備讓她為自己的所為付出代價。
只是那時候時機未到。
這段時間,顧瑤利用程云橋給她打造的白富美身份,成功圈了不少粉。
就在昨天,我讓人放出當年民政局外的那段監控,再配一些似是而非“得不到就毀掉”的小三言論。
現在網上已經把她扒得底朝天了。
杜深全程冷眼看著我們,一句話沒說。
我也不再理會他們,等洗完澡后,我一個小箱子就裝滿了這五年來的所有東西。
準備打車的時候,杜深開著車在我面前停下,不由分說就把我推上了車。
“去九州國際?”
我調導航的手一頓,“你怎么知道?”
這是我前兩天才定好的公寓,除了我自己,誰也不知道。
杜深目視前方,語氣平穩,“我也住那,昨天看見你了。”
我更疑惑了,“可是我昨天沒去那。”
“哦。”
“是我找人打聽的,知道你住那,我才搬去的。”
這么直白的話,都是成年人了,我也沒裝作聽不懂。
“我是你好兄弟的老婆。”
杜深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他話里的真假。
“哦,那你和他離婚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