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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重復道，“你，顧子墨，是我和你爸，從孤兒院抱養回來的。”
“不可能！”他尖叫起來，“你騙我！你在騙我！”
蘇晴和她的父母，也全都傻眼了。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震驚。
我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拍在了桌子上。
是當年的領養證明。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顧子墨的原名，被領養的日期，以及我和老顧的簽名。
鐵證如山。
顧子墨看著那份證明，癱倒在椅子上。
“不可能這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我看著他，“當年你被親生父母遺棄在孤兒院門口，因為有先天性心臟病，沒人愿意領養你。”
“是我，看你可憐，把你抱了回來。”
“是我和你爸，傾家蕩產，跑遍了全國的大醫院，才把你的命，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這些年，我們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養大，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虧待過你？”
“可你是怎么回報我們的？”
“你啃老，你騙錢，你為了流量，在網上污蔑我，煽動網暴。”
“顧子墨，我養條狗，它還知道沖我搖搖尾巴。你呢？”
我的聲音不大。
他抬起頭，雙目赤紅，死死地盯著我。
那眼神里，沒有愧疚，沒有悔恨，只有無盡的怨毒。
“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不是你親生的，對不對？”
他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凄厲而瘋狂。
“怪不得！怪不得你從小就對我那么嚴厲！怪不得你總是逼我學習！原來你根本就沒把我當兒子！你只是在滿足你那可憐的控制欲！”
“你對我好，都是假的！都是裝的！”
我看著他扭曲的臉，只覺得一陣悲哀。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為自己的惡行，找著借口。
我搖了搖頭，連話都懶得再跟他多說一句。
我轉向民警。
“警察同志，現在，我要正式報案。”
“顧子墨，伙同蘇晴，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偽造我的簽名，騙取銀行貸款五十萬。證據確鑿，我要求，立刻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
“還有他們，”我指著蘇晴的父母，“尋釁滋事，私闖民宅，恐嚇威脅。我也要求，依法處理。”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一眼，轉身走出了派出所。
身后，傳來蘇晴撕心裂肺的尖叫，和她父母的咒罵聲。
我一步都沒有停。
天，亮了。
事情，很快就有了結果。
詐騙罪，證據確鑿。
顧子墨和蘇晴，作為主犯，被依法逮捕。
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蘇晴的父母，因為尋釁滋事，被行政拘留了十五天。
出來后，他們第一時間找到了我。
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兩個老人，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十歲。
他們跪在我家門口，求我，求我高抬貴手，放過他們的女兒。
“姜大姐，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
“是我們教女無方，才讓她做出這種糊涂事！”
“求求你，看在她還年輕的份上，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