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趕到醫(yī)院時,許佩蘭還在搶救。
沈振海和沈星晚都守在外面。
沈振海滿臉憔悴,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老了十歲,。
一旁沈星晚低著頭,哭得傷心。
看到我,沈振海沖過來就要給我一巴掌。
我沒躲。
巴掌在離我臉頰一公分的地方,被一只手截住了。
是秦昭。
“沈先生,想動手之前,最好掂量一下后果。”
沈振海被人攬著,朝我怒吼。
“都是你!沈清禾!你這個災(zāi)星!要不是你,我們家怎么會變成這樣!你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陪葬!”
我裝作不明所以。
“爸,您在說什么?媽怎么了,難道不是意外嗎?”
我特意加重了“意外”兩個字。
沈星晚的哭聲一頓,又哭得更大聲了,像是要掩蓋什么。
手術(shù)室的燈熄滅,醫(yī)生的出現(xiàn)打斷沈振海。
“命是保住了,但病人成了植物人,以后醒過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沈星晚撲上去抱著醫(yī)生。
“醫(yī)生,求求你,救救我媽媽,花多少錢都可以”
我看著沈星晚這精湛演技,如果不是時機不對,我都想為她鼓掌。
“星晚,別哭了。媽會沒事的。”
我湊到她耳邊,輕聲說。
“家里的監(jiān)控,我昨天剛讓秦律師找人換了最高清的。客廳那個角度,應(yīng)該拍得很清楚吧?”
沈星晚猛地抬頭看向我,眼神驚恐。
我沖她微微一笑,純良無害。
“別怕,我不會報警的。”
“畢竟,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不是嗎?”
說完,我轉(zhuǎn)身走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