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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的血液很快就順著臉頰流下。
血腥味卻讓我更加興奮。
爸爸瞅準機會,不顧媽媽凄厲的喊聲跟警察告狀。
“同志,你們看到了吧?余多多她就是個瘋子!”
“我們真的沒賣她,只是想給她看病,你快把我們放了吧。”
就算我真是瘋子。
也是被他們逼瘋的。
“長達十年的時間,我被電擊過,被打斷腿過,被敲過牙齒被拔過指甲。”
“也曾被他們扯著頭發一撮撮揪下去,威脅我給余多寶背鍋。”
我猝不及防開口,聲音淡漠地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漸漸地,周圍靜得落針可聞。
有多愁善感的女警甚至淚流滿面。
“天吶!”
“你居然經歷了這么多?”
“他們還是人嗎?”
見目的達到,我心下稍安。
卻不想余多寶見事情敗露,竟然不顧場合發起瘋來。
他本就被慣得不知天高地厚。
逮住機會,竟然一腳踹在我身上,搬起滅火器就砸。
我疼得把手機甩開。
警察們也回過神把余多寶制住。
女方家人見到我家的亂事連忙撇清關系。
“警察同志,我們只想要回被余多寶偷走的錢,他還了我們就立刻走。”
呵!
我冷笑一聲,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外套脫掉。
密密麻麻的傷口讓警察心驚,責問爸媽怎么回事。
他們卻不以為然道:“余多多精神有問題,受傷不是很正常嗎?”
他們的話讓警察生氣。
我卻沒抱任何希望,爬起來對著說話的爸爸耳朵咬下去。
爸爸慘叫一聲,下意識喝罵警察:“廢物。”
意識到不對又急忙收斂。
“警察同志,余多多病情加重了,你們快把她抓住送去精神病院治療啊。”
“最好關一輩子別出來了。”
“她就是個不省心的,我們可招惹不起。”
他絕口不提自己的惡行。
在警察過來把我拉開時,趁機一腳踹在我腰上。
雖然被喝止。
出了氣的人卻滿臉神清氣爽。
“余多多你不是很厲害嗎?怎么不跑了?”
“動手啊,打人啊。”
“你這樣的瘋子就該被人神共憤,根本沒有人會喜歡你!”
我沖爸爸啐了一口,又在警察手底下瘋狂掙扎。
他們實在沒辦法,只能拿出鎮定劑扎在我身上。
徹底失去意識前,我聽見那道討厭的聲音又說:
“警察同志,快把余多多送到精神病院吧。”
“實在不行你們把她槍斃了。”
“就這樣的瘋子,槍斃了我們也不會怪罪任何人。”
他們還真是恨我。
我心底一片悲涼,慢慢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看到余家人和女方你來我往的推卸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