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趙啟越正在處理政務,聽聞此訊,他峰眉緩皺,“她又在耍花招!有事便直說,朕不得空見她。”
“卑職問過,嘉寧公主說是極其重要之事,還說與瑜嬪娘娘的身世有關,是以必須面見皇上才肯說,不能外傳。”
昭嵐的身世?昭嵐能有什么身世?她不就是安國公主嗎?難道這當中有蹊蹺?
那個女人詭計多端,八成又是在搗鬼,趙啟越連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給她,“不見。”
侍衛領命而去,不再多言,趙啟越暗自思忖著,他已經打算對嘉寧下手,她命不久矣,一旦將人送走,很快便是她的死期,那么這個所謂的秘密永遠不可能再揭曉。
按理說,她的目的是保命,既然想保命,那她的消息應該很有價值才對。
她說她的,如何判斷則是他的事。
侍衛已然走到門口,忽聞皇上道了句---“且慢。”
遲疑片刻,最終趙啟越又改了主意,讓人將嘉寧帶過來。
實則嘉寧也只是在賭,她也不確定趙啟越是否會見她,機會只有這么一次,她必須好好把握,是以她才會以瑜嬪的名義說事兒。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趙啟越對瑜嬪的事果然上心,又或者說,帝王的疑心促使著他下達了這個命令。
當她見到皇帝時,很明顯,皇帝對她沒什么耐心,“朕已經看在安郡王的份兒上,暫留你幾個月的性命,你若再敢耍花招,朕可不會再顧及兄弟之情,提前送你見閻王!”
“已然鬧到這一步,我無話可說,你們男人家國之間的紛爭,偏要拉個背黑鍋的,而我就是倒霉被犧牲的那一個,說什么身份尊貴的公主,實則就是個替死鬼罷了!這當中的是非曲折,想必皇上心知肚明。”
說到此,嘉寧不由紅了眼,她動不動就掉淚,趙啟越已然麻木,他懶得去細思她的那滴淚是真是假,更無暇去辨別她是自愿還是被迫,
“怪只怪你們堯國不止一次的使些不入流的手段,自你們入啟國之后,已經鬧了幾回事端?若非安郡王護著你,朕早該將你連同那些個使臣一同遣返!
安郡王待你一片癡心,你本該老實本分,與他過日子,朕念在安郡王的面上,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堯國,可你們卻賊心不死,又生事端。如此背信棄義之徒,誰還敢與你們結盟?此乃你們的報應,你沒資格怨怪!”
嘉寧深知再多的辯解也無法令他改變主意,也干脆默認,“我沒有怨怪皇上,只怪我自己命不好,但最近我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秘密,思來想去,我覺得我應該轉告皇上,至少不能讓皇上蒙在鼓里。”
直覺告訴他,不會是什么好話,但人都到這兒了,他總不能再將其送回去。如若不探個究竟,只怕他會一直記掛著,倒不如就此聽個明白,再做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