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這個答案，他并不滿意，“那是什么時候？”
“被某個人撩到，心里蘇蘇麻麻的時候，會生出一絲絲想被欺負的感覺。”她的聲音很輕，緋紅悄然染至眼尾，望向他的眼神溫柔羞赧，又意味深長，似是想讓他自己體會。
只這簡單的幾句話，便令他浮想聯翩，趙啟越心念大動，不再逗她，一心只想如她所愿，
“昭昭，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我想要的，你會給嗎？”
“你想要什么？”她的手被他扣在枕畔，人也陷入了迷糊之中，闔眸隨口反問。
黑夜之中，趙啟越的墨瞳迷亂又清明，“我想要你的愛慕和你的忠誠。昭昭，你不會背叛我，不會欺騙我的，對不對？”
說話間，趙啟越埋在她頸間，繡著那熟悉的清梨香，聲音暗啞。
他這話來得莫名，昭嵐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何為欺騙他？難道真如她所猜測的那般，他已經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
最近幾天，趙啟越格外的不對勁，昭嵐能感受得到他的細微變化，但他又只字不提，對她還像從前那般溫柔，以致于她懷疑自己太多心了。
今晚他又突然說出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昭嵐總覺得這是一種暗示。
她抬手回擁著他，在他耳畔低語，“你說過，你是我的大樹，是最值得我依靠之人，我相信你，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你，自然不會背叛你，你也會如你所說的那般，護我周全，對不對？”
她低聲呢喃著，看似在起誓，但又像是避重就輕，因為趙啟越仔細聽了每一個字，她只說了不會背叛他，卻沒提不會欺騙她，卻不知是忘了這一茬兒，還是心虛而故意避開這一點。
他若再重復，似乎顯得太過刻意。
思來想去，趙啟越終是沒有再提及，他輕吻著她的眉眼，“對，答應過你的事，我都會辦到。”
但前提是，她不能騙他。
最后一句，趙啟越沒說出來，只在心中念著，他默默期盼著，但愿嘉寧是在撒謊，但愿昭嵐和梁姑娘并不相似。
歸于平靜之后，趙啟越也一直擁著她，不肯松手。
平日里若是昭嵐說一句不適，他就會松開她，但今晚他卻當沒聽見，仿佛只要他一松手，她就如煙塵一般散去了。
昭嵐無可奈何，只得任由他這般擁著。太過困乏的她也顧不得這姿態是否舒坦，闔眸沒多會子便睡著了。
次日一早，下朝之后，暗衛來報，說是打聽到了關于梁姑娘的事，還拿到了她的畫像。
畫像近在眼前，他卻猶豫了。他想要結果，又懼怕結果。他從來不是唯唯諾諾之人，卻偏在這個時候猶豫遲疑，連他都唾棄這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