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是無用的，于是趙啟越直接問盈翠，“平日里你主子都會說朕什么壞話？”
盈翠看了主子一眼，紅著臉道：“無非是說皇上昨夜又沒控制好，不小心傷了娘娘”
昭嵐嗔她一眼，急忙打斷，“瞎說什么呢！我可沒說。”
盈翠俏皮一笑，“那可能是奴婢記錯了，奴婢先行告退。”
給皇上斟茶之后，兩人便就此告退，雖說方才說笑了幾句，但昭嵐能感覺得到，趙啟越的神情不太對，且李德海退出去之前還將一樣物什擱在了桌上。
若是賞賜之物，李德海必然是笑容滿面，歡歡喜喜的，但此刻他卻是一臉謹慎，昭嵐便猜到此物不是什么好東西。
瞧那筒狀，應該是一幅畫，她若無視，不合常理，于是昭嵐主動問了句，“這是哪位大家的名畫？”
“打開看看。”趙啟越容色淡淡，昭嵐避不開，只能打開畫軸。
在此期間，她已經在心中做出無數個設想。如若他已經開始懷疑她的身份，那么此物應該與她有關。要么是安國公主的畫像，要么就是梁錦湘的畫像。
可啟國沒什么人見過安國公主，公主一直都以面紗示人，單看一雙眼，也看不出什么，那么趙啟越拿公主的畫像也不能證明什么，那就剩下最后一種可能了
最先映入她眼簾的，是女子的衣裙，上粉下藍的襦裙好生熟悉，只一眼昭嵐便已斷定，這是她曾經穿過的衣裙！
但她不能表現出異樣，還得強自鎮定，繼續將畫卷向上展開。
結果沒有懸念，的確是她從前的那張臉，沒有被毀容之前的那張青澀稚嫩的臉。
幸得她早有預感，才不至于在驟然看到之時表現出什么異常，她甚至還能壓下心底的波動，疑惑的盯著瞧了瞧，而后瞪大了雙眼，驚呼了一聲，
“這就是瑾妃娘娘的畫像？她們說得沒錯，我與娘娘果然有幾分相似。”
安國公主不可能知道梁錦湘的存在，那么昭嵐也不能亂說話，在她固有的認知中，唯一與她相似的，就是瑾妃，是以當昭嵐看到那副畫的時候，才會以為她是瑾妃。
趙啟越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正是在觀察她的反應，他以為她會疑惑畫中人的身份，未料她竟然直接提及瑾妃。
若要這么論，似乎也能說得通。
昭嵐總是這般聰明，他欣賞她的機敏伶俐，但卻不該是在這個時候。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面上，眸光溫涼，不復先前的柔情，“這幅畫中的女子，與瑾妃不怎么像，倒是與你有幾分相似。”
“啊？這不是瑾妃的畫像嗎？那是誰？我還長得像誰？”昭嵐吃驚的神情像極了局外人，她若真是局外人就好了。他的私心里也不希望她與此事扯上關系，然而種種跡象表明，她一點兒都不無辜。
“衛云珊，認識嗎？”
衛云珊還曾與她說過話，這事兒趙啟越是知道的，昭嵐無從否認，遂點了點頭，“她是太后的外甥女吧？聽說太后將她指給了榮郡王，我見過她兩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