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們先走了。”
“去吧?!?/p>
陸老爺子揮揮手,經這么一鬧,他也覺得有些累了。
“有什么事,給打電話?!?/p>
“嗯。”
葉霜應了聲,沖著陸老爺子身后的周宏點了點頭,視線越過一旁看好戲的魏岐川,轉身離開。
到了醫院,魏墨池被推進了急診。
葉霜讓陸知箋在急診室門口等著,自己帶著魏念安上樓做檢查。
好在魏念安只是皮外傷,醫生重新處理了傷口,又開了些消炎藥。
下樓時,卻沒看到陸知箋的身影,只魏墨池一人趴在急診室的病床上。
他后腰傷口經過處理,綁上了繃帶,在小麥色肌膚的襯托下格外明顯。
察覺到葉霜的視線,魏墨池只覺得耳尖發燙,轉身拉過被子,想將裸露的上半身蓋住,卻不料這一動,牽動了傷口,繃帶上滲出血跡。
“別亂動。”
葉霜急忙按住他,看著繃帶上觸目心驚的血跡,心生愧疚。
“抱歉,是我沒教好小白,讓他傷了念安,還害得你也跟著受了傷?!?/p>
“這怪不得你?!?/p>
感受到后背上溫熱的觸感,魏墨池只覺得耳尖更燙了。
“依陸家的規矩,恐怕你剛生下他不久,就和他分開了?!?/p>
“真要說起來,也只能怪陸家那群人太慣著他,沒讓他形成正確的三觀。”
魏墨池的話葉霜微怔。
在她過往的歲月里,她習慣了被指責和羞辱,遇到事情第一時間就會反思是自己的錯誤。
母親的死,哥哥認定是她干的。
陸知箋在外面有人了,周家人第一反應是她看不住老公,是她沒出息。
就連陸慕白的事兒也是如此,明明是陸家不讓她見孩子,但陸慕白只要犯錯,被訓斥的永遠是她這個媽媽不會帶孩子。
過往的歲月里,從沒有人告訴過她,不是她的錯,讓她停止自我反思,讓她不用為別人的錯誤道歉買單。
在對上魏墨池關切的眼神后,葉霜慌忙移開視線。
只是眼角的濕潤溫熱是怎么也騙不了人的。
葉霜抬手,擦去一點淚痕。
另一頭,魏念安看著魏墨池的傷,紅了眼。
“都怪我,我不知道那是小白哥哥的秋千,才坐上去的。”
“如果我不坐秋千,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p>
葉霜揉了揉小姑娘柔軟的發頂,只覺得這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
陸知箋見葉霜直到離開都沒看自己一眼,眉心微蹙,看著魏墨池抱著魏念安跟在葉霜身后的背影,心里只覺得一陣酸澀。
“怎么樣了?”
陸知箋提著一袋子藥走進急診室,沒錯過葉霜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疼,臉色不怎么好。
“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