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宏從睡夢中醒來時,便看見了蘇挽擰發(fā)來的消息,他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事實果然如他所料,在查清了他和葉霜之間的事后,蘇挽擰便找上門來了。
他撥通了蘇挽擰的電話,在對方明確表示約見面時間后,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蘇小姐,不巧,今天我有幾場十分重要的會議,實在抽不開身。”
“你要是不介意,和我太太約下時間怎么樣?”
電話那頭的蘇挽擰哪能不明白周宏這是在拿喬,但現(xiàn)在既是有求于人,她也沒辦法:“當(dāng)然不介意。”
“就是不知周太太什么時候有時間?”
她沒辦法去介意,昨晚,她給陸知箋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發(fā)了好幾條消息,可都沒得到回應(yīng)。
為了挽回陸知箋,周家夫婦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突破口。
聽見周宏掛了電話,坐在梳妝臺前的林若珩,轉(zhuǎn)過頭問道:“你為什么不自己去見她?”
周宏慢悠悠下床,走進浴室,“現(xiàn)在是她求著和咱們聯(lián)手,我們可不能上趕著去巴結(jié)她。”
昨晚他就看出來了,陸知箋的心根本就沒在蘇挽擰身上,既然這樣,蘇挽擰對他們而言,就只有利用價值,而沒有討好的必要了。
“你待會兒和她見面,別說太多,先聽聽她想怎么做,探探她的底。”
林若珩將臉上的面霜涂抹均勻,“放心,我有分寸。”
咖啡館包間里,林若珩到的時候,蘇挽擰已經(jīng)等了有一會兒了。
“抱歉,蘇小姐,讓你等久了。”
林若珩穿著剪裁得體的真絲餃子連衣裙,優(yōu)雅地坐到她對您。
“哪有,是我打擾周太太清凈了。”
面對故意遲到的林若珩,蘇挽擰強擠出一抹笑。
“昨天周先生說想讓我?guī)椭鴦駝癜⒅屗麆e為難你們。”
“也不知,周太太和周先生同葉小姐之間有什么誤會?”
林若珩抬眸,知道她這是故意在顯示和陸知箋的親近,嘴角噙著淺淡的笑,不答反問。
“聽說陸少為了蘇小姐能和啟星合作,費了不少心思,想必對陸少而言,蘇小姐很重要吧?”
蘇挽擰指尖一頓,眼底閃過一絲慍怒,“周太太說笑了,在阿知面前,當(dāng)然是路太太最重要。”
“想必現(xiàn)在她要什么,阿知都會捧到她面前吧。”
她故意將葉霜捧高,想增加林若珩的危機感。
林若珩確實覺得心中一緊,面上卻不為所動,端起水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時才淡淡開口。
“確實,陸少現(xiàn)在對我們?nèi)~霜確實護得緊,就連她沒保住孩子,陸少也沒怪罪。”
“不過,陸家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她自己做的流產(chǎn)手術(shù)。”
“你說她膽子也真大,還好我們提前知道了,又在醫(yī)院剛好有熟人,這才在陸家面前蒙混過去。”
這話像一顆炸雷,在蘇挽擰耳邊炸開,她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壓制住想掀桌的沖動。
那可是她的孩子,更是她計劃了這么多年,唯一能再和陸知箋扯上關(guān)系的籌碼!
葉霜竟然自己做了流產(chǎn)手術(shù),將孩子打了?
葉霜這個毒婦,她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