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人用槍從后面打死了。
不是葉瑤青,她手短沒有夠到槍。
打死他們的那個人渾身都是黑色衣服,頭上還戴著頭盔,穿得古怪,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看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葉瑤青看不清她什么樣子,衣服上有字,她不認識。
“快,跟我走!”
她的聲音有些耳熟,很好聽,但葉瑤青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在哪里聽過。
葉瑤青站立不穩撲回了那個男人的身上,半天都爬不起來,看著她手上的針痕和瘦弱單薄的身體,來的女人也顧不得說些什么,上前抱住葉瑤青就往外面跑。
唉。
果然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可憑什么,別人有爸爸媽媽,有家有朋友,她卻要在這里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吃苦受累,甚至——去死呢?
她
憑什么要被這些人擺弄自己的人生呢?
突然那人頓住,甚至來不及驚愕,伸手就想把懷里的小孩丟出去,但已經晚了。
槍聲響起,葉瑤青的雙手也因為槍巨大的后坐力而脫臼,她落在地上,但那人沒死,沒有鮮血流出。
她捂著肚子緩了一會兒才看向葉瑤青,抬手把蒙在頭上的那個東西摘了下來。
她齜牙咧嘴低吼道:“是我!”
葉瑤青:“”
是他她呀。
但是誰應該不重要了,葉瑤青想,動手了但沒把人打死,這下她死定了。
那人沒有殺她,甚至沒有沒打她,她看著葉瑤青愣在原地,以為葉瑤青是怕了,頓時撐著一個無比難看的苦笑去抱葉瑤青:“別自責,這也——”
“很正常的忘了你在這里長大不認識警察了。”
“我是來救你的,我來帶你去外面,以后,沒人會再抽你的血了。”
“我帶你回家了。”
她以為葉瑤青怕,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安慰她,可其實,葉瑤青一點也不怕,她甚至什么多余的感受都沒有。
只是感受著輕拍她后背的手,她心里,突然就很不是滋味。
過了很多年她才想清楚當時是怎么回事,要不是那位條子姐姐穿著防彈衣,她那一槍,會要她的命。
所以天道說,葉瑤青跟傅燼煊很像。
她們同樣年少不幸,也曾誤傷救命恩人,他還說擁有相同經歷的葉瑤青應該是世界上最理解傅燼煊才是。
可
葉瑤青自認自己還不到明知故犯的地步,要知道就因為條子姐姐的一句讓她好好做人,做個好人。
當初有人校園霸凌她,主任不作為,說‘她們為什么不欺負別人就欺負你’,葉瑤青也只是提著菜刀追著那主任圍著操場跑了兩圈而已。
邊追邊問他,我為什么不砍別人就砍你。
嚇的平時爬個樓梯都要喘三聲的主任挺著啤酒肚跑到飛起,到最后葉瑤青都沒追上他。
當然,她只是稍微嚇唬一下,都沒把人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