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在崩塌。
不是字面意思上的。
而是那屹立著,沒有一絲一毫變化的它。
只是看著就正在傳遞著這樣的信息。
仿佛下一刻,它就真的會在眾人眼前坍塌般。
“哇,真的有種要塌的感覺。”
宣至眺望著那個方向感嘆兩句后。
又回過頭,正視眼前這些略顯膽怯的幸存者們。
怪談交流會的灰霧籠罩之處,盡是些草木皆兵之輩。
他們怯懦著,只有這樣把自己往瘋了逼才有生的希望。
神經在日復一日看不見頭的折磨中衰弱,卻又不敢無所畏懼。
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卻又那么貪生的卑微。
這么擰巴的活著,甚至有些不如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
但無所謂,霧會散去。
“你們好,我們外城的建設還缺人。”
“有興趣用勞動力換取一個平穩可以安眠,可以活下去的居所嗎?”
讓孔雀小姐堵住出口,宣至一腳一腳的踹開了所有的門。
將這棟樓里的人,全部揪了出來后。
孔雀小姐溫文爾雅的開口引誘到。
可惜廉價的要求以及廉價的回報,撩撥不動已經死寂的心。
他們想要活著?或許吧。
卻已經站不起來,只能路徑依賴般安心?活在不安心的世界中。
人是勸不動死人的,哪怕只是靈魂死了。
所以只有威脅了。
“當然諸位也可以拒絕,反正所有的門都被我踢碎了。”
“你們也可以冒著風險,隨時去被灰霧中游離的那些怪物抓住的可能找到空屋。”
“那么我就會再去把你們的門給踹爛,反正我們并不怕這些。”
宣至他站在霧中,笑的那么張揚語氣卻顯得平靜。
其實門是否存在并不會妨礙到什么,該死的一樣會死。
這個世界又不存在什么絕對無法侵入的安全屋這種情況。
但一個完整的屋子,一扇可以關上的門的的確確可以帶給人安全感來。
更別提一群瘋子會因為你的不加入而去騷擾你了。
“所以,跟我們走吧。”
“畢竟從被發現的那刻起你們就別無選擇了。”
孔雀小姐的聲音很溫柔,和之前在會議上罵宣至的語調不同。
沒有那股譏諷的語調,但是言語間卻又是堅定的強迫。
當然這也是他們都相信把這群沒有危險性,就連活也活的卑微的家伙送去外城。
這群家伙自然會恢復眼里的光。
雀歌在這群家伙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后,將其送到了外城去。
由曾經的兔子和獅子負責接收工作。
“結果注定,你們干嘛每次都要費這口舌?”
雀歌不理解的詢問到。
他們這兩人,總是由孔雀小姐先勸,然后宣至威脅,孔雀小姐再勸一次的模式進行。
有的人在第一次勸的時候就點頭同意了,有的就要像現在這樣拖到第二次。
雀歌能理解第一次,因為這種人心底還有些許的希望。
能夠勉強算作一種篩選,可以以后讓他們去內城再干活。
可第二次勸后,對方這被強迫的同意有何意義。
“因為他們不點頭會有恐慌,不安的情緒。”
“但是點頭后就是無奈的接受了。”
宣至說的很委婉,而孔雀小姐的言語就簡單直接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