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頭一天,就沒有一個好開始,被動結(jié)束年假的官吏們,一改往日的懶散,小心翼翼,又戰(zhà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再出什么事。
“刺客的身體再檢驗一遍,這次換不同的仵作檢查。”
郭庸之已經(jīng)接連忙了三日,這三日,他時不時的被叫進(jìn)宮里問進(jìn)度,之前兩日,只有頭一日說的是真的,之后都是編造的。
一百個刺客,身上除了刀傷,真的沒有別的傷口了,總不能他再讓人給追加幾處傷口吧。
又一輪交叉檢驗過后,跟前兩輪檢查出來的差不多,正當(dāng)郭庸之焦頭爛額的時候,手下人給出了個主意。
“大人,咱們何不從公主府的府兵身上入手。”
郭庸之怒道:“你以為本官沒有想到嗎?那些人的戶籍口音均已經(jīng)查驗過了,沒有問題。”
手下:“大人,小的說的是,他們?yōu)槭裁礇]有留下活口。”
郭庸之一僵,雖然這話有雞蛋里挑骨頭的嫌疑,卻說的有些道理。
對啊,五十個人連一百人都能殺掉,怎么就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手下:“大人,那些府兵身上,可有傷口?”
郭庸之眼前一亮,立即下令:“再去公主府。”
一行人再次來到公主府,保護(hù)公主的護(hù)衛(wèi)還沒有退,依舊把公主府圍的水泄不通。
“郭大人怎么又來了?”依舊是韓遷接待。
郭庸之:“本官懷疑公主府里有刺客的細(xì)作,否則他們怎么可能對公主府如此熟悉。為了公主的安危,老臣想請公主準(zhǔn)許,再檢驗一遍。”
韓遷眼神變得森冷:“再一再二不再三,這里可是鎮(zhèn)國長公主的府邸。”
郭庸之:“老臣知道,老臣只不過是為了公主的安全,不想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韓遷:“本駙馬若是不讓進(jìn)呢?”
郭庸之:“那老臣只好稟明陛下以后,請旨過來。”
韓遷眼神更冷了:“你用陛下壓鎮(zhèn)國長公主?”
郭庸之:“不敢,老臣一開始就說了,一切都是為了公主的安全,若是這次放過了里通外賊的細(xì)作,導(dǎo)致下次公主府再次遭難,這樣的責(zé)任,誰來承擔(dān)。”
韓遷眼神陡然變得凌厲:“你威脅我?”
郭庸之:“老臣不敢,老臣只是陳述事實而已。”
韓遷冷笑:“好一個陳述事實,尚書大人,好一張鐵齒銅牙。”
郭庸之:“駙馬也可不照辦,只是將來公主府若是出了什么變故……”
之后的話就不用說了。
這確確實實就是威脅。
但是,也讓韓遷找不到任何控罪的理由。
“哼,等著,這是公主府,你跟本駙馬說再多也沒用,一切還有問過殿下的意思。”
郭庸之:“請。”
韓遷進(jìn)去,很快又出來了,只不過這次是燕無赦在前,韓遷在后。
“聽駙馬說,郭大人要再搜府?”
郭庸之可沒有錯眼,公主手上拿著一把刀。
“公主息怒,老臣只是有了新的線索。”
燕無赦:“講。”
郭庸之:“仵作在刺客的尸身上,找到了一處箭傷。”
燕無赦冷冷的看著他:“所以你這是懷疑本宮府邸藏匿了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