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做不了主,你得征求他本人的意見才行,不過……”
夏穎瑩笑了笑,這才繼續(xù)說下去,“我家兒子雖然打小聰明,讀書也厲害,但他今年也不過十七歲,比你應(yīng)該小了好幾歲,你們從事的工作不一樣,人情世故方面他怕也比不上你經(jīng)歷的多,估計給不了你什么過來人的建議?!?/p>
許純婳聞言一怔,一時辨不出她話中的喜怒,便順勢道:“葉同學(xué)雖然年紀(jì)小,但天資聰穎能觸類旁通,我要是能和他保持往來,一定受益匪淺?!?/p>
聽出她沒打算退后的意思,夏穎瑩回應(yīng)地點點頭,轉(zhuǎn)而將話頭遞給了葉泓昭,意味深長道:“我和你爸還得去處理工作,你好好招待人家小姑娘,別怠慢了?!?/p>
她刻意咬重了招待二字,葉泓昭就是想裝聽不懂就難,長嘆了口氣,無奈道:“知道了,一會我去你們辦公室?!?/p>
隨著他話音剛落,一直待在會議廳里整理剛剛的會議紀(jì)要的葉裳瑞拿著文件走出來了,聽到那邊傳來穩(wěn)健的腳步聲,許純婳下意識地循聲望過去,眼珠子一下睜大不動了。
比起因年輕而意氣飛揚的葉泓昭,葉裳瑞就如陳年佳釀,醇厚而儒雅,眉目清雋如朗月,身形挺拔如松,尤其是那一身矜貴的氣質(zhì),簡直是話本里才有的神仙男子,令人不舍得移開視線。
對于她的失態(tài),夏穎瑩和葉泓昭母子倆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對此并不意外。
夏穎瑩原本還有點欣賞這女孩子的執(zhí)著,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管對方圖的是人還是上升的渠道,最起碼得有執(zhí)行力,而不是一天到晚只會躺平做青天白日夢。
現(xiàn)在嘛……
夏穎瑩看著猶在呆呆看著自家小知青的許純婳,掩著唇故意輕咳了聲打斷她的凝視,道:“阿瑞,我們走吧?!?/p>
葉裳瑞嗯了聲,上前兩步走到她身邊,跟她一塊走向了不遠(yuǎn)處的走廊,從頭到尾都沒給過許純婳一個眼角余光。
等人走遠(yuǎn)了,許純婳才收回心神,滿臉不敢置信地問道:“葉同學(xué),剛剛那位……是你爸爸?”
“怎么,我和我爸長得不像嗎?”葉泓昭不答反問,他還趕著去工作,言簡意賅道:“許同學(xué),該說的我剛剛都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直接找顧醫(yī)生就行了,他愿意幫你們的幫就幫,不愿意你們也別太勉強他了,至于你剛說的找的探討,我覺得我們混的圈子不一樣,應(yīng)該沒什么共同的話題,就此別過吧?!?/p>
說完這話,他也不等許純婳的反應(yīng),邁開腳步直接離開了。
夏穎瑩他們這廂剛回到辦公室,后腳就聽到葉泓昭跟過來的腳步聲。
她拉開皮椅坐下,笑著對剛從門外進(jìn)來的人道:“這么快就把人打發(fā)走了?我還以為你至少要過十五分鐘才來呢!”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哪用得著這么費勁!”葉泓昭走到她辦公桌前,笑嘻嘻的問道:“媽,剛剛許純婳多看了爸爸兩眼,你是不是吃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