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0日的午后，陽光暖融融的，清舟拽著周寂的胳膊往外走，他的袖口被扯得皺巴巴的。
“真的超級好看，去了肯定不后悔。”清舟語氣輕快，腳步帶風，根本不給周寂拒絕的余地。
周寂皺著眉，腳步拖沓，像只被拖著走的小貓，滿臉寫著“不情不愿”，耳根卻悄悄泛紅。
“嗯嗯，還有可樂，爆米花，大雞腿！”
周雯從旁邊竄出來，抱著周寂的腿晃悠，羊角辮甩得歡快，“哥哥，去嘛，去嘛！”
周寂閉了閉眼，只覺得耳邊嗡嗡響，恨不得自己耳朵瞬間失靈。可妹妹軟乎乎的聲音纏得緊，他終是無奈地松了手，指尖在身側蜷了蜷，算是默許。
“走！”清舟笑得更歡了，一手牽起周雯，一手還沒松開周寂的胳膊，往小區外走去。
三人經過熱鬧的小吃街，烤番薯的甜香飄過來。
清舟停下腳步，買了三個，遞過去：“吃。”
“謝謝姐姐！”周雯接過熱乎乎的番薯，捧著吹了吹氣。
周寂接過自己那份，轉手遞給了妹妹。
“哇！謝謝哥哥！”周雯眼睛亮晶晶的，毫不客氣地接過來。
清舟拉著周雯繼續往前走，小姑娘的目光像雷達一樣掃過路邊的攤位。
“姐姐，糖葫蘆！”
“買！”清舟爽快地掏錢。
“姐姐，烤腸！”
“買！”
“姐姐，雞肉卷！”
“買！”
“姐姐，草莓！”
“買！”
……
一路走下來，周寂的手里已經拎了十幾個小袋子，沉甸甸的，勒得手指發紅。
他跟在后面，看著前面兩個興致勃勃的身影，眉頭皺得更緊，卻沒說一個字。
電影院出來時，夕陽已經西斜。周寂累得肩膀都塌了，像是被榨干了所有力氣，看那模樣，仿佛剛被拉去干了一天重活。
“改天再玩。”清舟拍了拍他的胳膊，語氣輕松得像沒事人。
“姐姐，拜拜！”周雯提著一袋糖炒板栗，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
周寂默默跟在后面，腳步沉重。
清舟看著周寂那副“累癱了”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轉身朝家的方向走去，腳步輕快依舊。
清舟:“嗨，正常。折磨一下，給點刺激。恨比愛更長久，說不定他急火攻心，以為愛上了。”
清舟正低頭用紙巾擦著手上的油漬，聞言抬眼瞥了眼系統面板，嘴角勾起個漫不經心的笑。
“什么叫不要臉？這叫戰術。”
她往嘴里塞了塊炸雞，含糊道，“你看他剛才那眼神，是不是比平時亮多了？”
“那才說明有用。”清舟咽下嘴里的肉，拿起可樂灌了一大口，“死水似的性子，不激一激，能憋出病來。”
“再說了，恨著恨著，說不定就當真了——總比晾在那兒發霉強。”
系統沒再反駁，只是悄悄把“男配好感度65”的提示壓在了面板最底下，像藏起一顆偷偷紅透的櫻桃。
清舟正笑得眉眼彎彎，指尖還在回味剛才周寂那副被累垮的模樣，抬眼就撞見不遠處的宋寧和封逸。
兩人提著好幾個打包袋，縮著脖子往一輛黑色邁巴赫旁邊湊，動作鬼祟得像偷東西的松鼠。
清舟挑了挑眉，唇角的笑意淡了些：“你筆下的人都是這么沒骨氣嗎？”她望著那輛價值不菲的豪車，又看了看兩人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